夫君,他的事儿他不肯说,世子和嫂嫂都知道,怎么有了事儿全家一起瞒着我一个?”
这说的可不像是账本的事儿,阮宁芙想了想,不记得除此之外自己有什么故意瞒着吴芸,她是个打开天窗说话做事的人,说道:“自从我嫁入这个家来,从来是光明正大,亦没什么可隐瞒的,更何况是二叔的事儿,不知弟妹这话从何说起?”
吴芸气得冷哼一声,说道:“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我们的好二爷怀南,在开云楼里拈花惹草丢了脸,差点叫人送到官府去,这事儿还是世子压下来的,偏偏谁都没对我说过,我回了娘家里,二嫂子提起来我才晓得。”
她说着眼睛里转起泪花来,抽出帕子擦眼泪。
阮宁芙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儿,再想想吴芸说的二嫂子,心里有了思量,因吴芸爱掐尖,她二嫂子一贯不喜欢这个小姑子,这次准是借这个话题讥诮她了。
她柔声说道:“我道你今天脾气怎么这样大,原来是受了委屈。”
“非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世子他在家里一贯是不说外头的事儿的。”
吴芸落下帕子,红着眼睛看阮宁芙,说道:“嫂嫂当真不知?”
阮宁芙含着笑意,肯定地说:“当真不知。”
吴芸看着阮宁芙平静没有丝毫躲闪的眼神,心里的怀疑散掉了一点,却又是不太开心,和阮宁芙数落了顾怀南。
“家里妻妾成群,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加起来五六个,这还不够满意。偏偏还要在外头招惹卖唱女,人家不肯陪他闹,竟然还要强来,喝了二两酒胆子比皮球都大!差点让人一家给送到官府去,真闹到了那个地步,我真是……我真是不如一头撞死!”
“这事儿也多亏了大哥!”
“好歹都过去了,何必再置气。”
待吴芸离开,侍女撤掉桌上的茶杯。
阮宁芙面色冷了一点,转头问宝珠:“方才弟妹所言二叔之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宝珠也是惊讶,她立在阮宁芙身边,挑眉思索片刻,说道:“去年冬天十二月份,二爷在开云楼会友,看中了一个卖唱女,借着酒意轻薄人家,那家人要去告官。当时世子正好在开云楼与番邦的使者喝酒,看见这一幕,顺手就将这事儿压下来了。”
“轻薄?”
阮宁芙寻思着,只怕是更加过分,更难看,要不然也不会闹到差点见官的地步。
宝珠想了想,又说道:“夫人您合该知道这事儿,因世子在事儿上使了一百两金子,事后二爷送来了一盒香片一方端砚。当时世子还交代奴婢说,这事儿他自来和您说,叫奴婢们不许多嘴。”
顾家规矩严,府里主子们的大事小情,一贯是不许下人卖弄口舌的。
阮宁芙仔细想了想,倒是想起了某天顾怀风带回来的香片和端砚,那两样东西和过年亲友走动的礼品掺在一起,顾怀风当时也没细说东西是那位朋友给的。
是以只是贴了日期的标签,另放在库房一角落。
因家里有用惯了的香料和砚台,那两样东西也一直没用过。
顾怀风是在故意和她打马虎眼。
阮宁芙面无表情揉皱了帕子。
和宝珠说会亲自告诉她,却一个字都没和她提过,他是有意瞒着她?
且等他晚上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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