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第28节(第1/2页)

项伯突然从文臣的队列里站了出来,笑容满面地对着项羽说道:“项王东归之后不是一直没有汉王的消息吗?想来心中必是有些牵挂,张司徒刚从汉王那里归来,应是知道一些的,何不向张司徒问个清楚?”

项羽仍是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张良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抑制不住的好奇之意。

张良看了项伯一眼,对着项羽说道:“我在褒中与汉王辞别已是很久了,想必他现在已经入了蜀地。”

项羽冷哼了一声:“入了蜀地又如何,他该不会暗地里又在谋划什么吧?”

“项王难道还没有听说吗?”张良微微一笑,“汉王入汉中后,就已经把身后行经的栈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就连范增那张瘦削的老脸上也是微微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项伯立刻对着项羽呵呵笑了起来:“恭喜项王啊,汉中地险,这栈道乃是出入山间的必经之路,现在汉王烧了栈道,就是在向项王表明他从此绝无复出之心啊。”

项羽将信将疑地瞥了范增一眼,却见他已经收了讶色,捻着自己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冷笑着摇了摇头:“烧了栈道,还可重建,这算得了什么?”

张良看向范增,淡淡说道:“栈道建于半山之腰,千里之长,绝非短期之内就可重建,且一旦重建,项王自然便可知晓,那时又有何惧?”说完,他转向了项羽,“其实我与沛公西进,不过只做了两件事,一是让沛公还军灞上,等待项王入秦;二是在鸿门宴上力求诸侯之间不伤和气,不要发生自相争斗之事,不然项王怎么能够召集诸侯,被天下尊为盟主?”

范增满面不屑之色,项羽却是一时词穷起来,不再发话。

张良笑了一下,话锋突然一转:“其实,项王今日最大的敌人,在我看来,并非汉王,而是另有其人。”

“谁?”

项羽立刻睁大了眼睛。

“北方的齐将田荣。项王是否还记得入关之时,田荣便已经不听您的号令了,我听说他现在暗中联络彭越,只怕不久便会有所动作。”

项羽的重瞳目光立刻变得惊疑不定。

正在这时,一个公车司马令模样的人手上执了一卷文书,急匆匆从议事大殿之外跑了进来,将手上的文书递给了范增。

范增展开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走到了项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项羽脸色一变,迅速看了我身边的张良一眼,大手一挥,便离了自己的位置,和范增匆匆而去,留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众多文武官员,看着站在议事大殿之中的我和张良交头接耳,嗡嗡声一片。

杀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我终于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里已是一片汗湿了。

项伯拉了张良,匆匆到了议事大殿之外,见四周无人,便开始顿足大呼了起来。

“子房,你好糊涂,如今这个时候,怎么竟会自己返了彭城,这岂不是自送上门吗?那范增听得城门军校说你到来,立时便让子羽杀了你免除后患,我在旁边费了不少口舌,子羽才又犹豫不决,难做决断。看刚才朝会之上,应是有什么重大军情,子羽这才匆匆结束,趁了他这时忙乱,你和辛姬快随了我出城离去要紧!”

说着他便又扯了张良要离去。

张良站着未动,面上带了淡淡的笑,朝着项伯深深作了一揖。

“兄诚心为我,我万分感激,只是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绝不能这样匆匆离去,我还想去见下韩王,希望兄长再次帮忙。”

项伯呆呆地盯着张良看了一会,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韩王成落脚的地方,看起来不过是个大户人家的院落,全无一国之君应有的待遇。

张良推开了有些斑驳残旧的大门,里面院落里几个正在长吁短叹的人,应该是韩国的臣属,一时惊讶万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面上现出了激动之色。

“张司徒,你果真来了,旧日的同僚,见势不妙早就各自奔散,如今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还守在这里了,这下我们总算有希望了……,韩王现在整日里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以泪洗面……”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上前拉住了张良的手,话未说完,便已是哽咽了起来。

边上围过来的另外几个人,亦是面上悲中带喜。

这时,一个双眼浮肿,布满了血丝的中年男人,匆匆地从里屋走了出来,那正是韩王成。

“张良,你竟然现在才到!孤当初只是让你随了刘季,并没有让你帮他先进关中和项王作对!现在倒好,项王以为是孤指使,将孤软禁在此,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自快去向项王谢罪,不要再连累了孤!”

我大怒,盯着他,冷冷说道:“似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惹人厌烦,不如我去找了项王,让他早日送了你归家,你看可好?”

张良用目光阻止了我,对我微微摇了下头。

韩王成一惊,这才看到了我,面色一变,想了下,立刻又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张良的眼睛里遍布了哀求之意。

“子房,你父亲和祖父都是我先王的相国,现如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鄙夷地哼了一声,张良却朝着韩王成和他身边呆立的几个人点了下头,沉吟半晌,问道:“不知韩王如今可还有珍宝玉器在手?”

韩王成立刻一惊,猛地抬起头,小心地盯着张良。

张良笑了下,解释道:“若是有,请韩王挑出一两件,我会代你转呈项王,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韩王成目光闪动,咬着牙兀自不肯松口,边上的那几个臣子已经按捺不住嚷了起来:“现在命都要保不住了,你还守着那些珠宝做什么?还不如趁早拿出来送给项王,说不定还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韩王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才无可奈何地叫了身边的近侍去取了珠宝出来,犹是一脸的不舍。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拉了张良便走,身后还传来那个让我听了就心烦的声音:“张司徒,你拿了孤的珠宝,可千万不能自己一走了之啊……”

我不知道张良后来又是怎样去说服项羽的,反正过了两天,等我再随张良去那韩王府第的时候,境况已经和一天之前有了云泥之别。

我不愿见到那个韩王成,便在门外等候,但听里面却已是一片笑语喧喧了,张良没待多久,很快便出来了。

“项羽赏赐了韩王不少珠宝美女,他现在……”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哼了一声:“想必是开怀了,在那里作威作福?”

他一怔,看了我一眼,随即苦笑了起来。

“这样的人,你还理他做什么,他现在平安了,我们还是快离开此地吧。”

我望着他,有些急切地说道。

他犹豫了下,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歉然之色:“田荣已经杀了项羽所立的齐王市,联合彭越陈余在临淄称王了,那日送来的紧急公文,便是为了此事。项羽因为我料中此事,故而厚待韩王,他必定是要留我在此了,我一时也无法走脱。且项羽为人善变,我若是自己如此离去,恐怕他又会对韩王不利……”

我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刚才心头升起的不悦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早已化为云烟了。

那是他的责任和他无法割断的过去,再不堪的韩王,也仍是他故国的王。我不赞同,但是我可以理解。

几天之后,我到彭城以来便一直翘首盼望的人,我的义父吴芮,终于到达了。

田荣和彭越的公然叛乱,深深触动了项羽那根向来自大的神经,所以对于我义父在此刻的到达,他显得极是欢迎,不但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还设宴接风,甚至让虞姬亲自上场表演了一段剑舞。

自我随了心北上之后,忽忽已是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义父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利苍,想要向他求证,却只能等,等着这场接风宴的结束。

终于曲终人散了,我随了义父一回到他的落脚之处,便立刻遣开了旁人。

“辛追,你不会怪我迟迟才来吧?英布早已三番两次地劝我投诚于项羽,只是我迟迟未下决心,后来他又说你已被项羽挟至彭城,我这才匆匆赶了过来,你无大碍吧?”

义父看着我,神色里有些歉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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