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第49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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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松被暖暖的春阳照的有些昏昏欲睡,一阵春风夹杂着淡淡花香而来,吹得他一个激灵,回身望望宫内,见还没动静,便又转过身来,猛地拍了身旁同样昏昏的两个小黄门,低声训斥道“都给我机灵着点,这几日陛下心中不顺,出了岔子,我可救不了你们”

“诺诺”,两个小黄门连连点头,陛下这几日确实脾气不甚好,尤其是去看过病重的大司徒侯霸回来,且和娘娘不知道置气什么呢,他们这些近侍当真还是仔细些好。

“进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又三刻了,您看……”

“我能看什么?守着吧,再派几个人去看着公主和六皇子玩蹴鞠,磕着碰着一点仔细你们的皮!”

幸好大公主和六皇子都搬去了自己宫里居住,小皇子又还在偏殿睡着,不然刚那阵势……万松摇摇头,皇上的心思他能知晓一二,却是不敢说出来的,那天侍候陛下穿衣,陛下就盯着他自己的肚腹看了许久,之后就有了不禁女色的传言,连长秋宫都不来了,偏又天天想着念着,等着娘娘也想他了先去看他,偏生这皇后就是不去,陛下心中就不痛快了,愣是自己等了一个月,最终还是他先来了长秋宫。

修身养性的刘秀从侯霸府上回来便直冲冲进了长秋宫,赶了所有仆婢出去,几步上前抱起还愣在当场的郭圣通便进了床榻,这会儿了才消停一些,本来一直声声问着“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想我”、甚是霸道,此时见着妻子拿背对着自己,拼命地扭动挣扎想从他怀里出去,便又放下脸,带着委屈柔声道“一个月了,你都不肯去看我,当真就一点不曾想我?”却是不肯松手,只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裸身全身都挨紧了,见着妻子还是不理他,眼神有些许黯淡,放开了手臂,躺平,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郭圣通绞尽脑汁猜测他今日发哪门子风、想着如何应对之时,又听到带着落寞的声音响起,“通儿,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郭圣通惊讶的翻身回头、当真不解地看着他,觉得活了两世,自己还是不能了解他在想什么。

刘秀看着妻

子惊讶疑惑的眼神,眼中又恢复了些许亮光,却还是依然落寞,拉起妻子玉手放到了腹上的软肉上,“这些,我竟不知都是何时出现的,我,是不是当真老了?”

他明明有在练剑打拳怎么还是发福了,看着自己这样实无法忍受,而妻子似是停在了双十年华,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的人怕是拿他们当父女也是有的,刘秀越发的觉得烦闷,朝堂之事尚可事在人为,他是一寸不让,可生老之事自己是皇帝也没办法的,便自己和自己发了这么些日子脾气,偏生妻子又不肯去先找他,就更气了。

中年病发作的男人伤不起啊!

郭圣通愣愣地看着手下地软肉,她以为刘秀是因着他的功臣们不服窦融为大司空、总找麻烦而气恼,是因着他刚讲宗室们降了爵消减了封地、而他的司隶校尉却在巡查路过霸陵之时、大肆祭拜刘玄并哀声痛哭而心中不痛快,因着查到那太子庶子是受了何人指使而失望,是因着甚至倚重信任的大司徒病危而郁闷,却不想是因为他微微发福、感叹生老就作了这么些日子,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延儿方两岁,文叔何处此言?我又怎会嫌弃你?”

“当真没有?”

郭圣通白了他一眼,粘上去,把脸抵上他的脸,贴着唇道“没有!”

“那你怎么不去看我?”刘秀得了温柔对待和保证犹自不依不饶,由着她抱着亲着,又返回了前提。

“是你说什么修身养性的,我哪里敢去叨扰”,这人得了天下还是如前世一般越来越难伺候琢磨,郭圣通却不再陪着小心,说了这么一句便又翻身背对着他,嘟囔一句,“还嫌自己被说得不够嘛”。

刘秀想起那些人背地说她的话全身一僵,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又听到凄婉的一句,“世人皆有生老病死,我若能走到前面也是我的荣幸了”,刘秀听的心中微酸赶紧贴过去,凑在耳边柔声安慰,“你又何必这般?我就是再修生养性也戒不了你,这不是都先来看你了嘛,别嘟着嘴了啊,是我错了还不成?“

“我在这里一个月,想着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是不是有了新人,又想着你是不是当真身体不适、要用什么食补最好,你还怨我吓我,又让我们娘几个依靠谁去”。

抽噎断续的声音听的刘秀极是心疼,连连保证自己会活的千岁万岁的、不让人欺负她们几个,好半响才把人哄得不哭了,看她疲乏,又起身给她揉捏腰背,还想腻着,却听的外面幼

子喊着找阿娘的声音,只得起身。见着幼子见他欢喜地拍着小手,心中更是感叹。今日本就休沐,索性叫了几个孩子过来,一起去园中踏青,看着次子带着弟弟妹妹蹴鞠玩耍,看着长子不时给母亲敬上鲜果,自己抱着幼子,刘秀微微地也笑了。

在这一个月中他还是反复做着那个大火的噩梦,又不时掺杂一些别的梦境,仿佛一个女子因着他的一道诏书在他面前吐了两口血,仿佛那个女子就住在通儿的长秋宫里,仿佛自己见着那女子吐血当真急得心抽疼,仿佛那个女子他很熟悉,却又看不清楚面容……刘秀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到了逐渐露出明媚笑颜的妻子身上,心中暗暗好笑的摇头,他怎么会觉得那女子像通儿呢?他就是在梦里也不舍得让她受那般委屈的。

“妾叩见陛下,叩见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邱宫人的清脆之音打断了刘秀的思量,刘秀看着妻子笑容已经变成淡淡微笑,甚是不悦地侧目,“平身”,见邱氏身边的侍婢还拿着桃花,这是在旁边折了桃花路过了,可是真巧!一个月,足以让很多人又有了非分之想,宫中已经有了传言皇后失宠不就是最好地证明嘛,再者本来那些人也是无孔不入的,便如太子庶子之事。

“今年的桃花开的甚好!”郭圣通看着那桃花说了一句,“来人,给邱宫人添席”,便又看来了刘秀一眼,淡笑着不再言语。

“朕看着也不错,既这样,宴席换入桃林之中,邱宫人既得了桃花想来也已知足,便免了吧”

邱氏看着一行人离去,只留她和自己宫里的侍婢们再次,显得异常突兀,再看着两支桃花,慢慢地绽放如桃夭般笑容,撤下一朵最艳的花,道“我可是很‘知足’啊!”那位也甚是喜爱桃花的皇后,不知以后会不会恨上这花。

……

建武十三年春,大司徒侯霸病逝,对于此为为东汉之初于政、法建树颇多的公正敢言之能臣,刘秀是当真极为器重、依仗的,也尽了最大力救治,却没能挽回其性命,刘秀亲往吊唁、慰问家属,回来哀伤之际,却又犯愁该让何人为大司徒,而且他没想到便是侯霸临终留给他的最后的谏言亦是看出他欲行之事、却觉得并不可行,言势必会引发大乱,劝他三思而为。

刘秀无奈的叹气,他已是这般岁数,又不可能真的活万岁,难不成看出的问题还要留给他儿子伤脑经不成?去岁诏令益州行青州、徐州例,将公孙述等人抢来的仆婢恢复平民身份,为妾者有

想离去的也要放其离去,否则严处不殆。十几年来这样的诏令发过许多了,释放的仆婢、罪者成为平民的也已无数,且如今天下平定,不用在养着那么多兵士,大部分解甲归乡,安置这些人需要大批的土地。于民生息,说到底不就是让百姓有田种、有食吃、有衣穿嘛,他现在要办的就是第一条。可是他是大汉天子,土地却掌控在豪强大族手中,没有足够土地,释放的奴仆、归乡的普通兵士不得已要么再次沦为奴婢,要么给豪强们去种地,先受他们一层盘剥,这样朝廷根本落下的只是一小部分收成,且成就他们特在的广田之庄,在其中俨然一个小王国,那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土地,必须还要掌控到自己手中!要不然,他这皇帝当得只有任人摆布的份。王莽能看到的事,他在没起兵之时就已经看的明白,今日他为天下主,自是要为皇权谋得最大利益。只是王莽所行太过急切明显,他也会吸取教训。

站在刘秀一个帝王角度,为加强中央集权、挽回归给国家的税收他自是没错,可是刘秀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有些事情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用现在的话讲,就如封疆社会替代奴隶社会一般,自西汉中期以来的土地私有制发展已成为不可阻挡的社会趋势,王莽的“王田”制失败了,刘秀的所想也不可能成功,地主田庄会顺应历史潮流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主要模式,并成为古代中国从此以后封建地主管理农拼生产的主要形式。还有豪强世家的发展同样抑制不了,魏晋时期和之后,那些无论是“王与马共天下”的皇权与世家的特殊平衡,还是姓氏可以傲王侯、皇族的那些大族,甚至是隋唐时期由其发展而来的门阀们,都不是一天形成,东汉其实就是一个过渡,很多事情的过渡,只是,刘秀不可能明白这些,是以必然失败!

……

“明日我会去城外视察田种,通儿不必再等我用哺食”,刘秀抱着娇妻吩咐,却觉得身上有些奇痒难耐,可也是一瞬间便又不觉了,也就未在理会。

“嗯,那我等你回来用晚膳”,闭着眼睛懒懒地答着。

“忙过这阵,便带你去外面转转,说了这些年,却总是不得空闲”

“嗯,都依你”,还是闭着眼睛。

“再者,我已经命人准备修葺南宫前宫,当年你这长秋宫也只随意的修补一番,如今便也一起好生修葺一般,我先暂住宣室殿,你呢,便带着延儿先住到它后面的承福殿吧”

郭圣通听得这

才抬头睁眼,“文叔,长秋宫尚好,不需要那般麻烦的,且后宫只修这一殿,我……”这前一世可是没这待遇的,在者怎么不建章德殿了?总是猜错,也就懒得再猜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这是皇后寝宫,自是别的不能比的”,刘秀又虎了脸,只见着妻子亮晶晶的大眼,又缓和了些许,“也不是甚麻烦事,通儿不用多言”,连年征战,耗资慎重,先时出到洛阳,也来不及,他连着给妻子修宫室都省了,这会儿决计不会再省,他还记得当年真定郭府妻子精致的院落,这事早就放到心上了,还有去岁益州陆续送来的公孙述的瞽师、郊庙乐器、葆车、舆辇,他才配齐了帝王后妃仪伏所用的正规器物,就更加不容妻子拒绝。

“那也好,我还能离你更近一些”,郭圣通带着几分欢喜坦然受之了,愿意给她修就修呗,只要明天过后你还有那份闲心。

……

视察田种,刘秀还亲问了农户许多问题,看过长势可喜的秧苗,看过用邓晨的建言改良的水利,这才回程。只坐在辇上却是越发的痒,全身都痒,手上很快起了红斑,还在迅速扩大,刘秀赶紧叫停,准备传召随行御医。

随行伴驾的御医、侍中、黄门侍郎们刚刚赶到,便听一声高喊,“有刺客!护驾!”

☆95、密鼓

“敷药”

“喏”

徐老恭敬的答喏,带着侄子徐御医起身,准备好浓黑、气味也不甚好闻的药膏给卧于床榻上的刘秀敷药。动作轻快麻利,见着刘秀始终不肯让身边的近侍上前按住手脚,面上也未露多少难忍之情,二人心中都是佩服无比,暗道开国之君果然非常人可比。本来就是中了奇痒之毒,敷药之后只能更加痒的难耐,若忍不住抓挠便会越加痒、痒到恨不得抓破抓烂那块肉,真的抓破,又必然会留疤,他们也没有办法,却不想,陛下这几日便是这么自己忍着。

刘秀抿着嘴、瞪着眼、双手握拳,感觉身上如万蚁再爬,痒入皮肉,痒入骨髓,痒得恨不能把心脏挖出来挠上一挠,尤其是头脸,然想到后果,终是死死地忍住,忍得呼吸都变得不规律。感觉到已经到了手上,便又松开手,咬住了内腮。

浓黑的药膏遮住了原本变得溃烂发浓、恐怖异常的皮肉,溃烂的气味合着药味飘荡这内殿之中,提醒着刘秀这番所受生平未遇的奇耻大辱,那立目也变得毒如鹰鹫。不过是几日时间,便是溃烂至此,刘秀只看了铜镜之中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物事一眼,便砸了铜镜,诏令将伺候、接触其膳食、饮水之仆婢皆入狱审查,将束手无策的老御医令免职、斩了六名御医,才等回来了已经去往凉州的、被他属下快马载回的徐老,止住了溃烂之势,也知道了他和皇后不是因着进嘴之物中毒。

等着徐老两人退下,刘秀方咬牙切齿吩咐,“再斩那毒妇右上臂,若今日掖庭令还问不出同谋,明日便提头来见!”

万松一听,连忙应喏,劓刑、分节断肢之酷刑都已经用出来了,他跟着皇帝这些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可见陛下这次是真的气极了,因着徐老的指点,这毒药出自月氏族、便是涂在花蕊之上,若随着花粉落在人肌肤之上,积累到量便会毒发,先是红斑、再是溃烂、若是抓挠必然留疤,他也是小时候听着祖父提起过一次,却不想在这宫中发现此物。

宫中现下、乃至整个洛阳该是一颗桃树也不剩了,天子一怒从御厨、茶水处也挪到了御园中,桃林中所有侍候花草的宫婢、小黄门们皆入狱,血染掖庭狱,方才有那每日奉命于清晨之时、陛下早朝之前折下最艳丽两支桃花送往长秋宫的花奴招供,言受邱宫人指使、将毒粉涂在桃花上,毒粉甚少,他只涂了巡查之前两日便没了。自此邱氏一宫之人皆下狱,还未用刑,宫婢姜女便吓瘫了、亦招认是邱氏所为,那毒粉便是经她之手送给花

奴的,钱财也是如此,只是没想到邱氏柔柔弱弱却是长了一身硬骨头,受尽酷刑也不肯承认,这才有了特殊待遇,却是至今不肯承认,只说有人害她。

忍过又一阵的痒意侵扰,刘秀大喘了几口气,才示意左右扶他起来,一动伤处就变成了钻心之痒,还是扯动嘴哑着嗓音道,“皇后今日可曾乖乖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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