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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谤，没那回事！”我汗毛都给竖起来了，再也不敢怠慢，连忙冲上前，“我现在突然很想逛街，真的！”
我想我今天也许会把一生的紧张都用光。
他并没有说什么恋爱史，我也只有猜想到他也许是害羞了，欲语还休。就算是费洛蒙大神，也还是有小忧郁的时候，我可以理解。
我埋着头在前面走着，后面牵着一个帅哥，不过我感觉我牵着的不是一个帅哥，而是一个挂满了灯泡的圣诞树，发着光，透着亮，吸引了无数观众。
“你穿得太素了。”赵留羽突然拽住了我，仔细地望着，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我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头发束得太简单了。”古代人不懂马尾辫的好，我理解。
“衣服就一件淡紫色的，简单过头。”总有一天会流行简约风的，我想我等得到那一天。
“素面朝天。”自然的小清新风格，怎样，不错吧。
“去换了，来，我陪你。”最后那句话定了我的格，短暂的几秒钟后，我反应过来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了他，“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这样挺好，挺好的。”
他望着我，脸上一直带着游刃有余的微笑，而我望着他，却和他正相反——又是紧张，又是慌乱。看着他那欠扁的表情，我现在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
“真的不要……”如果可以，我真想跪下来求他。
赵留羽淡淡一笑，那神情如水的，我敢保证，他从来就这么温柔过。
哪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好像别人匍匐在他脚下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是现在，怎么一副王子殿下的架势……莫不是吃错药了吧？不然就是被心爱的女人甩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用这种发神经的方法来发泄。
“嗯，那听你的。”简简单单的回答，却让我又忍不住一颤，偷偷瞄他，我有些心虚。
赵留羽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虽然温柔是温柔，但是，缺了点什么。
我瞥着他，仔细地看，瘪了瘪嘴，“留羽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我帮你参考参考？”与其在心里疑神疑鬼，还不如直接说出来的好，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没有。”还是那样的回答，但是可以细微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没有刚才稳。
“有，别骗我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你对我好，我记在心里，所以，不用勉强对我这么温柔。要是你觉得不痛快，可以跟我说，也可以像前天那样不理我给我脸色看对我发脾气……但是，别把心事憋在心里好吗？这样不好受。”我平平和和地对赵留羽说着，语气很诚恳。
想要别人关心，就先去关心人，想要别人尊重，就先去尊重人。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突然，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有股凌冽的寒意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奇怪，刚才怎么……
“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只精致的簪子就这么插到了我头上。
“这样好看多了。”
“呃？”我伸手想把它拿下来，却被赵留羽制止了。他微微一笑，牵着我的手又走到了我前头。
刚才，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好像心跳得特别快。
有些不安地抓着衣襟，脑袋有些迷糊起来，刚才在眼前闪现的寒光也已经被我抛之脑后了。
而我却没看见，走在前方的赵留羽，脸上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般，阴沉而扭曲。
☆、第二十三章过去与发簪
结果我们并没有一起回莫青那里，还在半路上，突然生出了变故。沈晴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样子看上去有些激动，她一上来就死死地拽住赵留羽的手臂，胡言乱语起来。
她的话零零碎碎，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她说，“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样做！”
究竟，赵留羽对她做了什么？
再看赵留羽，不慌也忙，慢条斯理的，微笑始终没有触及他的双眸。
他像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般，稳稳地按住了沈晴的肩，他纤长有力的手像是有魔力般，立即就让沈晴安静下来，偎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眼前，可我只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旁观者，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不过，有一个感觉很真实，那就是赵留羽好像已经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了。
“我送沈小姐回家，欣儿，你先到青那里去。”赵留羽吩咐着，我只有点头的份。
“明天，我还是来接你。”末了，他又留下这么一句。
我吞了吞口水，变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好带着疑问先去莫青那里。
见了莫青，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招待，而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表情有些呆滞。
确切地说是，在看到我头上的簪子的那一瞬间。
我狐疑地摸了摸头上，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刚才我把它拿下来看过，并不是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工艺很是精致，但是看成色却不难发现这已经是有些陈旧的东西了。
“你方才，见到留羽啦？”莫青问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点点头，把刚才遇到沈晴的事情也说了给他听。莫青听着，轻轻地抚摸我的脑袋，看着我，艰难地扯出了笑。
“欣儿，你是个好孩子，总为别人着想，关心别人，叫人看了就喜欢。”莫青念叨着，那表情，像是在回忆。这些话，他老在对我说，早就不稀奇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听他说起来，有种奇妙的意味。
好像是结束了回忆，莫青好好地捧起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笑了出声，耐心道，“欣儿，最近这些时日，好好陪陪你留羽哥知道吗。他，不会待太长时间，过了祭典，他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他还有好多事想要做，兴许，再一去，就不会经常回来。”
“那天他刚到的那晌，是吓到你了，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他那孩子，就是太自信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转，也不为别人想想，不过，他和你一样，是个好孩子。”
“我没有怪他，只要他还当我是他的妹妹，他就总是我的哥哥。没有留羽哥，我欣儿兴许就不在这世上了，你和他都是像我的亲人一样的存在。”和莫青对望着，我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
我相信赵留羽，相信他如果对我好那就是真的好，毕竟我只是一个丫鬟，他在我身上图不到任何东西，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他？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久就又要离去了，想到此就算是我也不免有些伤怀。可是我相信，像留羽哥那样的人，就算我和莫青不在身边也一样能过得好。只要我们心里还会互相惦记，以后偶尔还能见见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我的脸上一片坦诚，莫青欣慰地点点头，仔细看看，竟发现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刚看到留羽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儿，就跟你以前一样大。他啊，又有礼貌，又懂事，模样漂亮的不得了，跟他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不知道，他娘当年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啧啧，天下第一美女，可没有并列的。模样好，性子静，想要追她当老婆的，简直就是从城东边儿排到城西边儿，没见过断的。所以留羽他小时候啊，特别粘他娘，像个牛皮糖似的，一睁开眼就挂到他娘身上，几个丫鬟都拉不下来！”回忆着，莫青掩嘴笑了。
想了想那个场景，我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小小的赵留羽，奶声奶气的，抓住妈妈的手不放……天哪，这真叫人不敢联想啊！要是让迷恋他的那些女人知道，肯定要爆笑全场哪！
“我当时就在想啊，这小家伙挺专横的，以后长大了，肯定对媳妇一心一意，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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