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今天强行洞房的话,那货保准当初吐血身亡,指望他去对抗阮家族人还不如指望她自己,但是,以她的智商和武力值,对上阮家族人这种无赖角色,估计也讨不到便宜。
还是祈祷阮士信长命百岁比较靠谱,至少也要撑到她征服季明韶,完成任务为止。阮宁心想,待会儿换个什么养生的辅助给阮士信好了。
阮士信拍拍她的手背,声音像陈氏一样柔和:“宁丫头,你娘说得对,得找个扛得住事的汉子照顾你,季明韶虽然生得俊,但是太弱,护不住你。”
“身子弱养养就好了,反正我就看上他了。”
阮宁继续撒娇。
到最后两口子磨不过她,只能决定暂时不办婚事,但要留下季明韶。
“二郎,抓紧时间再找个比季明韶俊的,到时候宁丫头改了主意就好了。”
陈氏悄悄叮嘱阮士信。
季明韶被分在离她闺房最远的一个院子,从位置上一看就知道阮士信两口子并不希望女儿跟他接近,这个结果也让季明韶松了一口气,这下他可以放心养伤,不用成亲去应付那个陌生女人,等伤养好了就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门外放了半缸水,想来是给他用的,季明韶在牢里住了几天,正是浑身难受的时候,身上带伤也搬不动水缸,看看四下没人,干脆解了道袍,光着身子站在院里舀水冲洗。
刚洗到一半,忽然听进门外有个女人声音说:“大夫,病人就在这里。”
门打开了,季明韶来不及跑,只能用盆子挡住了关键部位。
阮宁:
真白。真瘦。伤真多。这幅小身板还敢冲凉水澡,也是死。
季明韶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完全没有寻常的女子应该表现出的害羞和紧张,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好像在检验货物一样,这粗鲁的举止让他突然生出了一丝兴趣。
然而很快,阮宁想起了少女们在这个场合下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她连忙捂住脸,夸张了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季明韶刚刚萌生的一丁点兴趣立刻消失无踪,他扔掉木盆,对头发花白的大夫说道:“背上和胸前有鞭伤,后心有箭伤,腿上有刀伤,有没有好用的金创药”
阮宁等了一阵子才重新进去,季明韶在涂药,穿了牛鼻短裤,大片苍白的肌肤涂了棕黑色的药膏,老大夫正忙着包扎。阮宁有点好奇,这个病秧子怎么伤得这么惨,谁干的
据说男人在生病时特别容易勾搭,稍微温存示好就能到手,于是阮宁一副乖巧的模样上前给大夫打下手,帮忙递药递剪刀布条,满心以为病秧子会含情脉脉为回报,哪知道不经意瞟了一眼,病秧子的神情居然有一丝不耐烦。
阮宁:
这货别是个钙被这么个大美女关爱居然不耐烦
“大姑娘,伯老爷和青姑娘来了,二爷叫你过去呢。”
一个丫头找了过来。
阮宁看了季明韶一眼,他连眼皮都没抬,只默默坐着,阮宁暗自撇嘴,却还是温柔无比地说:“季公子,我先走了,待会儿过来看你。”
伯老爷阮士明坐在正屋,眉飞色舞地跟阮士信两口子说话,唾沫星子能把地面都打湿:“李县令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他已经下了聘书,两天后就要接青丫头进门做第二房姨太太,这可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运气”
阮士明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红裙的年轻女孩,模样生得不坏,就是脸上的神情总带着一股愤愤不平,似乎对看到的一切都很不满意,等看见阮宁走进来时脸上的不屑就更明显了。
陈氏带着点忧虑开口了:“伯伯,阮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好歹也是登州地面上有头有脸的,阮家的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妾呢”
阮士明看都不看她,好像她是空气一样,只对着阮士信说:“老二,你看看你家这个规矩,哪有大伯子说话弟媳妇敢插嘴的这要是在我家,这种没教养的妇人早就休了”
阮士信嘿嘿一笑:“大哥,咱们早就分家了,我家就是这个规矩,你管不着。”
阮士明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才说:“你这么怕媳妇,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罢了罢了,这事暂且不说,你侄女要嫁父母官,这也是给咱们阮家长脸的事,你该出些份子钱,就一千两,现银子或者银票都行。”
阮士信被这两个兄弟打秋风打惯了,知道如果不给,他就会赖着不走天天吵闹,他又不可能真像对付泼皮无赖一样把亲哥哥打一顿,于是伸了两个指头说:“二百两,不能再多了,青丫头是做妾又不是出嫁,不需要备办嫁妆,二百两足够了。”
“一千两”阮士明气坏了,“你打发叫花子呢,二百两够做什么”
陈氏心肠好,眼见阮青站在边上一脸愤懑,于是拉着她说:“青丫头,去你妹妹屋里玩。”
阮青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去了阮宁屋里。
她一进门就开始到处乱翻,从进门处的多宝格到卧房里的梳妆台都细细看了一遍,连净房都进去瞅了几眼,心里酸到了极点。明明她才是阮家的长房长女,可她那个屋子又小又破不说,还要跟几个妹妹挤在一起住,凭什么阮宁住这么好的屋子,连马桶都是红木的
她气呼呼地说:“二婶,我要嫁当官的了,你得给我添妆。”
登州的规矩是女子嫁人时亲戚朋友都会添妆,但像阮青这种是收了夫家的银子被纳为妾的根本连嫁妆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添妆了,不过陈氏一向性子软,当下就从头上拔了两根金簪子,又从手腕上褪下金臂钏和两个戒指都给阮青插戴上,轻言细语地说:“青丫头,如果还有余地,还是不要给人做妾”
“二婶,你是不是眼红我要嫁个做官的”阮青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看宁丫头没攀上高枝所以也想搅了我的婚事对不对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阮宁一脸懵,阮家难道除了她这对便宜爹妈之外全是脑残这都什么逻辑啊,她好好一个大小姐,干嘛要眼红一个小妾
陈氏脾气好,觉得阮青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也没跟她计较,但阮青却不罢休,飞快地走去梳妆台前把桌上的胭脂水粉都往袖子里塞,跟着又去开梳妆匣,准备拿首饰。
阮宁啪一下把梳妆匣按住了,似笑非笑地说:“不问自取谓之偷,大姐是想当着我的面偷我的首饰吗”
阮青怒了,这个妹妹一直和她娘一样好脾气,她每次来都要拿走她不少东西,从来没被拦过,眼下她要当官太太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我要嫁做官的,以后就是官太太,我拿你东西是给你脸面,你敢拦着”阮青气冲冲地说。
“你这个脸面我不想要。再要纠正你一个说法,做人家的正妻才能叫嫁,你这种给人做妾叫纳,”阮宁笑嘻嘻地说,“所谓娶妻纳妾,大姐不懂吗”
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订阅一下子腰斩,哭唧唧,这个设定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第97章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等阮士信听说女儿跟侄女吵闹起来,连忙赶过来劝架时,一进门就看见阮青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她披头散发,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口口声声说:“你们妒忌我,就是见不得我好,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阮士明连忙跑到阮青跟前,大呼小叫地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阮青一指阮宁:“就是她她骂我给人当小老婆丢了她的脸面,不肯给我添妆”
挨骂倒还好,一听说不给添妆阮士明立刻火了,三两步走到阮宁跟前,抡圆了巴掌就想打,嘴里说着:“忤逆不孝的女子,竟敢骂你大姐,反了你了”
这巴掌没打成,被阮士信抓住了,阮士信稍微用力一捏阮士明胳膊上就是一圈红印,疼得他跳着脚叫唤:“老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我教训宁丫头你还敢拦”
“大哥,咱们已经分家了。”
阮士信轻轻松松把他往后面一推,推得他连着退了几步,就听阮士信说道,“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不劳烦你管教。”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连大哥都敢打了”阮士明气得乱跳,“一千两银子给我,拿了银子我就走,从今往后我都不上你的门”
类似的话阮士信听过不知道多少遍,反正每次赌咒发誓说跟他断绝关系之后,这个大哥还是会厚着脸皮再过来要钱。他既无奈又生气,黑着脸说:“只有二百两,不要就算了”
十锭二十两的银锭用托盘托着摆着桌上,阮士明看出二弟这次是真动了气绝不会再出钱,气愤愤地拿了银子,又向阮青说:“你的添妆呢,拿上了没”
阮青虽然撒泼打滚了老半天,但是陈氏给她的首饰都拿的好好的,她还是不甘心,三两步冲到阮宁的妆台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把在手里,飞快地跑到阮士明跟前说:“她们不肯给,只有这些。”
“老二,你还真是一毛不拔呀”阮士明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咬着牙说,“别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我现在是县令的岳丈,你最好别有事求到我的头上。青丫头,走”
父女俩连托盘一起端着,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走到庄子门口时正好看见佃户们拿着红灯笼往里面走,阮青多了个心眼,连忙问道:“不年不节的挂红灯笼做什么”
一个佃户没留神,随口答道:“大姑娘招了个上门女婿,本来说今儿成亲的,二奶奶没看上,所以又不办了。”
阮青呆了一下,连忙扯着阮士明的袖子小声说:“这事爹爹可不能不管,四弟还等着过继来呢,她要是招了上门女婿,咱家的东西就要被不相干的外人抢走了”
阮士明看看托盘里那二百两银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才二百两,最近老二越给越少了,他那么怕老婆疼闺女,真要是招了上门女婿,还不得把全部家私都给了女婿,阮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了外人不行,这事别想成
父女俩出了门,阮士明把托盘交给阮青,低声说:“你先回去,我去找你三叔。”
阮士起是兄弟三个中最落魄的一个,一家人连穿的衣服都是从阮士信那里要的,穷得很了,格外泼皮。他跟阮士明虽然因为都想让自己儿子过继打得头破血流的,但一听说阮宁要招上门女婿,矛头顿时一致对外。
“走,叫上老婆儿子过去闹一场,咱们阮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外人”
阮家庄里,阮宁正在季明韶跟前怒刷存在感,一会儿打听他的身世,一会儿问他的籍贯,一会儿又说起成亲的事,可惜不管她说什么,季明韶都像个哑巴一样坐在边上不搭茬。
阮宁很快放弃了,她这脾气独惯了,从小到大还没讨好过谁。
“娇娇,还有没有别的病娇这货太欠了,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看得我想揍他。”
阮宁召唤系统。
标准女声表示同情:“这个病娇的确比较难搞,但是宿主,这个文只有这一个病娇,你没得选,加油加油加油哦。”
阮宁:
拜托你是标准女声,不是萝莉音更不是志玲姐姐,你一个新闻播报的声音搞娃娃音人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好
“娇娇,不是有个分析功能吗,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为我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阮宁说道。
透明面板上很快开始滚动起数字来,一阵光影闪烁之后,屏幕上定格了一个大大的数字:01。
阮宁:
这还搞毛线啊
“上个世界的病娇初始状态也是这个分值,兆头不错呢,”标注女声继续给她鼓劲儿,“宿主加油哦”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打砸东西的响声,阮宁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正要出去看,一个农妇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大姑娘,你赶紧带着姑爷躲躲,大爷跟三爷带着人来闹,都说要打死姑爷,免得他抢阮家的家产呢”
季明韶垂着眼皮不露声色,心中却是一惊,难道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躲阮宁想不通,她家就算有钱也是自己挣的,关大伯和三叔什么事她要招上门女婿,他们有什么资格干涉
“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走,我去看看”阮宁和阮士信两口子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这两口子是真心疼爱女儿的,正戳在她的死穴上,她受不了有人欺负他们。
“宿主,这个文的时代背景是乱世,类似隋唐演义那会儿,确实没什么王法,谁厉害谁说了算。”
标准女声提醒她。
“那也是我爹厉害,我看有谁打得过他”阮宁斩钉截铁地说。
她顺手抓起院里丢着的一根棒槌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还没到门口,一大帮人已经涌了进来,打头的是阮士明,手里拿着一根扁扁的棍子,嘴里说道:“今儿我把祖宗的家法也请来了,宁丫头要是敢不听家法嫁个外来的破落户,看我不打死她”
阮士信被阮士起抱住了,一时抽不开身,猛然瞧见阮宁提着棒槌迎头走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一脚把阮士起踢开,三两步拦在阮士明面前,吼道:“你干什么”
“老二,你可看清楚了,我手里拿的是祖宗的家法,你敢拦着”阮士明阴森森地说。
阮士信心里有点忐忑,但还拦在他身前毫不退缩。论武功他是很高,但从小到大宗族家法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信仰,虽然为了妻子和女儿他没少顶撞过大哥,但面对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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