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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麻子在女孩双肩和腹部点了两下,就看到女孩的手动了动,这时赵有恭嘿嘿一笑,催促着小三把女孩背出了大牢。
赵有恭从来不是个好人,所以他一离开,五大金刚就把聂麻子围了起来,而聂麻子除了高声惨叫,什么也做不了。按照律法,这种贼人肯定要被发配边疆的,可赵福金交代过,这个聂麻子哪都不能去,要死也只能死在开封府大牢中。
王府之中,双胞胎姐妹对自家郡王带回一个脏兮兮的女孩颇为不解,赵有恭也未多解释,只是让双胞胎姐妹安排了个房间,随后交待了两句。
“茂德帝姬救回来的,你们让人好生伺候下,可别死在咱们府上”
“嗯,郡王放心,一会儿奴家就着人安排下”暮春也是明白四公主要救的人,那万万不能马虎的。
虽然穴道被解,但女孩身子还是非常孱弱,她双目呆呆的望着屋顶,眸中竞看不到半点生气,赵有恭也只能徒叹奈何,这个女孩一定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苦难,她的心中有一个结。心结,只能靠自己,如果女孩挺不过来,那谁也救不了她。
第二日,本来是打算陪着赵福金去止水诗会的,谁曾想却下起了一场细雨。
细雨绵绵,夏日微风,一川烟草,满城风絮,如此时节,正是黄梅成熟时。
生命如水,红尘万丈,推开一扇岁月之门,这世间,谁与谁相望,谁与谁相连。
本以为赵福金娇生惯养,该不会冒雨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诗会的,可谁知巳时刚过,府外就想起了她那熟悉的嗓音。
“凌哥儿,速速出来,莫让小妹久等”
听那声呼喊,赵有恭只能丢掉茶杯,摸摸苦笑道,“你们两个好生看家,本王去也”
暮雪娇笑一声,去内屋去了一把油伞出来,“郡王,到那里待会儿便回就是,这场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小心淋在外边”
“呵呵,本王岂会不知只是能不能回来,可不是咱们能做主的”
撑起油伞,小三儿依旧在后边跟着,走了两步,赵有恭便摆了摆手,“得了,三儿,你今个就别跟着了,去府衙那边盯着点,若本王到午时还未回来,便找个理由把本王叫回来”
“哎,公子,那你可小心点,道上路滑”
“胡说八道,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摔了不成”
撇撇嘴,赵有恭已经出了王府,钻进马车之中,赵福金就嘟着嘴责怪道,“凌哥儿,你可真慢”
“四姐儿,外边可下雨呢,你当为兄跟你一样,躲在马车里什么事都没有”赵有恭闭目养神,嘴上却是一刻不停,“这什么诗会啊,还是找三哥比较好”
三哥赵楷文采,就连爹爹都对他赞誉有加,领他去止水诗会再好不过的,问题是这位三哥太正经了,“莫提了好么,小妹去三哥那里说过的,可是三哥让小妹妹好好待在宫里,当真无趣得很”
“那是为你好,你真当那是什么劳什子的诗会呢,一帮孤男寡女,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赵有恭说起市井俚语,那是张口便来,对于诗会,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说是诗会,无非是一些大家子女组织的高档相亲会罢了。
这场雨不算小,才一刻钟多些,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积水,掀开车帘,几个顽童冒雨嬉戏着,一滴滴雨水滑过脸庞,他们却笑得无比开心。
赵福金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顽童,目光里满是柔和,良久后,她压着赵有恭的肩膀,小声问道,“凌哥儿,你小时候也经常这样么”
“有过,那次被爹爹打了”
赵有恭四岁那年却是顽皮过,不过他是冒着雪和樱婼打雪仗,那次很不幸的染了风寒,最后赵似还把他关了好几天。
“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一会儿四姐儿要不要试试”赵有恭脸上挂着淡淡的坏笑,赵福金皱皱眉头,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干脆的扭过了头。
马车缓缓而行,很快就来到了蔡河边上的翰园,如今的翰园可绝非后世翰园可比,园中怪石林立,花草繁茂,园中建筑更是结合了江南楼台风格,虽然比不上艮岳园,但也算得上美轮美奂了。一条小湖与南边蔡河想通,而止水诗会,便在这湖水之上。一艘画舫停在湖中央,几艘小船停在岸边,专门运送参加诗会的男女。
马车停下,赵有恭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随之而起的是一阵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赵某人运气太好了,刚到翰园就碰上了几个对头。岸边小亭子里,几个翩翩公子相视而笑,一看到赵有恭,他们就发出了一阵嘘声。
“哦,咱们这位开封府尹,也来参加诗会了”
高衙内胖脸哆嗦着,打着折扇,一脸的嘲弄之色。王腾辉歪靠柱子,同样是一副惊异的表情,“凌哥儿,你也会诗了”
看到这帮子死对头,赵有恭就没有参加诗会的心思了,不过为纨绔子弟,决不能弱了威风的,打着油伞,扶着赵福金下了马车,他便朝着几位老熟人摆了摆手,“不就是诗,胖子听好了。”
岸边一头羊
水中女子浪
谁人脱衣舞
上得鸳鸯床
此诗一出,场中一片静默,赵福金小嘴嘟着,恨不得一脚把兄长踹湖里去,太丢人了,不会诗也就罢了,偏要把楚馆那些艳诗说出来。
高衙内、蔡鞗等人全都愣愣的,他们也没想到赵有恭竟然彪悍到了这种地步,守着茂德帝姬也敢吟诵一首淫词艳曲,好嘛,这下就算想不笑都有些难。转眼间,高衙内就合上扇子,拍着胸口哈哈大笑起来,“赵无赖,你这叫诗哈哈,笑死本公子了”
赵有恭脸皮一向很厚,才不会受高胖子的刺激呢,他左手一翻,嘿嘿笑道,“高胖子,你这人啊,就是双手一分,两个四百五”
宋时,九百可是骂人的话,和后世的二百五差不多。而两个四百五,不就是九百么高衙内反应还算快,瞪着绿豆眼跳脚骂道,“你这个浑蛋”
懒得理高胖子,转身耸耸肩,赵有恭撑着油伞小湖北面走去,“四姐儿,你先去吧,为兄在外边等你”
赵福金也是灵巧人,她知道有高衙内等人在,赵有恭去了画舫也是生气,倒不如在外边快活呢。扭头剜了几个衙内一眼,她撑着油伞气呼呼的朝小船走去,“凌哥儿,别走远了,过会儿小妹就出来”
听赵福金安慰的话,赵有恭嘿嘿直笑,这丫头太天真了,等上了画舫,那些大家公子还不可着劲儿的围着她转,到时岂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细雨蒙蒙,草色湿润,离画舫越来越远,周围却是越来越安宁,眼前垂柳依依,雨水顺着碧绿的柳叶低落,犹如一颗颗的珍珠。檐下雨水成溪,清泉流于青石之上,每走一步,便会多一分的感受。
梅雨朦胧,裹着几分忧思,浸淫在这柔和的雨幕中,那一分微凉,正是迷人的初夏。
醉心亭,如水如画,风雨中的君子,它傲然独立,不知走过了多少春夏秋冬。
此时,一个紫衫女子静静地站在亭中,她的面前一叠画纸,几支粗毫
静静的梅雨季节里,她就像一个画中仙子,不曾沾染半点烟尘。
这个如同赵雅芝一般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文第72章醉心亭风波
亭外细雨绵绵,偶有微风吹过,扑打着俊美的脸庞。这一切,似乎和朱琏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画。
一副很简单的山水画,静静地人工湖,朦胧的细雨,更有一艘飘摇的孤舟。空寂的湖面,唯独一艘小船,雨随微风,自南向北,这是一种别样的孤独,更透着丝丝的期望和等待。看岸边点点绿色,孤寂中伴着生机勃勃。
好矛盾的画,可只有看进去,才能真正体会到画画之人是何等样的心情。
遥望湖面,朱琏素手换上一支细笔,她黛眉轻蹙,静静地思索着。良久后,才挽着袖子,慢慢在空白处写下了一首诗。
念罗衫兮盼九江,孤舟荡兮越北方。手擎物兮何堪恨,南吹风兮百花香。鼓声扬兮豪情无双,勇士归兮无欲则刚。
一首诗,一个人,赵有恭心中满是悲哀,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大宋的所有男儿,一个女子都知道孤舟荡北方,可大宋的男儿却还在风花雪月,醉生梦死。
鼓声扬兮豪情无双,勇士归兮无欲则刚。一个女子,要拥有何等样的胸怀,才能写出如此语句。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她看似柔弱,内心却是如此刚强。
背后一片温暖,好似有一堵墙替她挡着湿润的微风,朱琏粉背微微颤抖,缓缓转过了脖颈。今日,她随性来到这醉心亭,所以也未打扮过,可是,她的美就胜在简单,额前的宝石链,泛着淡淡的流光,就如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朱琏手持细笔,秀眉舒展,只是目光里多少有些讶然的。来这里不过是偶然,没想到却碰到了他。
事实上,朱琏不是第二次见到赵有恭,自从第一次相识,她便开始留意这个男子了,羧义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赵有恭每次去,她都会远远观望一番。有时,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那份好奇么
多日不见,赵有恭依旧是那么的丰神俊朗,如果撇去那份招人恨的笑脸,他绝对是万千女儿家想要寻找的好郎君。
每当看到这张笑脸,朱琏总会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也是如此笑容,不过说出的话却又那么的霸道。
“记住了,本公子赵有恭”
朱琏记住了这个名字,恐怕这一生想忘都忘不了。也许有人怕这个男人,她却半点恐惧也无,有的只是深深的好奇和怜惜罢了。
“奴家朱琏,见过殿下”
落笔在案,朱琏微微沉腰,缓缓福了一礼。
“朱家娘子,今日这个天,你怎地一个人跑翰园来了,可是来参加止水诗会的”
赵有恭将油伞立在一旁,随意的坐在一个石墩上,只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朱琏的容。这个女人太独特了,她什么都不做,身上却总是流露出一丝高雅之气。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下造物主的伟大,为何会降下如此完美的女子呢
朱琏并未避讳那份目光,她弯腰将小脸贴近画纸,随后吹了吹气,希望能借此使墨渍尽快风干。
“止水诗会奴家可真不晓得,那诗会也在翰园么”
朱琏语气真挚,倒让赵有恭有些诧异了,不过随后一想,也就释然了,似朱琏这等高雅的女子,又岂会理会那些俗事
“便在翰园,本王也是为那诗会来的,结果刚来就碰上仇家了,没办法,只能到处躲躲了,谁曾想倒是碰上了一位美人”
赵有恭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占有欲,对朱琏这样的女子,若是哪个男人能不动心,那真是天下奇闻了。而朱琏呢面对这份裸的目光,她竟半分惧意都没有,依旧轻轻地吹着桌上的画,估计是天气潮湿的原因,半天也未吹干,倒是将她累的小脸粉红,额头上的宝石链轻轻抖动,煞是惹人喜爱。
“哈哈,朱家娘子歇歇,本王帮你”
说罢,赵有恭也不待朱琏说话,就已经撅着屁股张开了大嘴,呼哧呼哧一阵海吹,本以为是在做一件好事的,可吹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刚刚落笔的墨迹,还未完全渗进纸面,若想风干,也只能轻轻地吹。如赵有恭这般大力胡吹,墨迹瞬间散开,有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几点六芒星。完了,好心帮倒忙,几口气毁了一幅好画。
饶是朱琏性子沉稳大方,也不禁有点生气了,这可是她刚刚落笔的画,尤其是那首诗,又岂是说写就能写的出来的
“殿下,哪有你这么吹的,你看墨渍都散了”
“啊莫急娘子莫急,待本王为你擦擦”赵有恭也是觉得愧疚,当即甩甩袖子就要去擦纸上的墨。
朱琏吓坏了,墨渍散了已经够气人了,若是再让他用袖子擦一擦,那这幅画岂不是要变成一锅粥了心急之下,朱琏伸手便要去夺过画纸,由于太急了,弯腰间,额头就重重的顶在了赵有恭头顶上。
头碰头,吃亏的永远是女子,更何况是朱琏这样的弱女子。额头好疼,本来那串宝石链很漂亮的,可这个时候却成了帮凶,坚硬的宝石,磕着额头,疼的朱琏黛眉紧蹙,忍不住痛哼一声。
一连串的变故,弄得赵有恭都有些懵了,看美人双眸水雾迷蒙,额头红红的,他一心疼,放过那幅画,伸着脖子张开了嘴,“娘子,疼么本王替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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