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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害进的宫也算抗旨逃罪么”
“如果被害进宫后马上认罪当然不算。”
隆宜正色着道:“但你进宫快两载了,一直隐瞒身份。不是抗旨逃罪是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先随他们回去向太后复命,趁太后午睡的时候赶紧过来。我亲自送你出宫”
隆宜的封地就在京畿以南不远,快马加鞭只需两日。
“谢公主殿下好意。奴才不会走,也绝不会连累姚家半点。”
姚喜想明白了。姚公子是被人害进的宫,很大可能已经遇害,根本不是逃罪。她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六公公为什么要买她进宫顶某个小太监的缺,甚至在以为她是男子的情况下,故意不净她的身。
现在都想明白了。孟公公一定是想找个模样肖似姚公子的男子,不净身顶进宫中,有朝一日以抗旨逃罪秽乱宫廷的大罪除掉姚家。只可惜孟公公没算到六公公会被她那对便宜兄嫂瞒骗,孙二狗两口子为了钱,谎称她是男子骗了六公公。
从兰贵人将她错认成弟弟来看,她与姚公子的相貌必定十分相似。也还好她是女子,她要真是没净身又长得像姚显的男子,这事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以前不清楚自己身处怎样的阴谋之中,也不清楚是谁害的姚公子,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眼下知晓了部分来龙去脉,心里也就有了底。
隆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奴才不出宫”姚喜在隆宜公主的逼视下声音小了许多。公主殿下待她一向和和气气的,很少像今日这样动怒。
要不是外面还有一大拨太后的人在院里候着,隆宜真想把姚喜捆巴捆巴塞进轿子里直接弄出宫去。“不想出宫就不出宫吧不过姚家的事儿你可别让太后知道。”
姚喜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其实很想告诉太后娘娘一切,可想想娘娘和兰贵人水火不容的样子,和娘娘空手给人扣黑锅的神技,她又不敢说了
娘娘要是想弄谁,有罪没罪哪有那么重要
“对了。我还没给太后送节礼去,你在她身边伺候也有些日子了,呆会儿用完午饭过来帮我参考参考,看送什么东西她会喜欢。”
隆宜起身要送姚喜出去。
在太后娘娘身边被坑了太多次的姚喜多疑地道:“公主殿下不会还想送奴才出宫吧”
隆宜白了姚喜一眼:“公公不想帮忙就算了。”
“帮帮帮”姚喜忙笑着应道。
万妼无聊了一上午,她让姚喜给各宫送节礼,是想看姚喜辛苦得来的赏赐被她抢得一点不剩后会有多失落。结果姚喜还没失落呢,她自个儿已经难受上了。万妼双手托腮坐在大殿正中央的书案后,眼巴巴地望着大敞开的殿门。
从殿门望去是那片杏花林,再望向远处能隐约看见小桥和溪水。
姚喜不会贪财得把所有送节礼的差事都揽了下来吧宫里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姚喜要每个宫里都去一趟,怕是要送到夜里了。一想到可能整整一日见不到姚喜,万妼的心里就有些躁郁不安。
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姚喜了。只要丫头不在跟前,她就觉得什么事儿都没劲。
“来人啊”万妼决定命人去把姚喜叫回来。眼看就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没有姚喜陪着她吃不下,她也最爱看姚喜吃东西时的模样。
宫女站到殿门口听命。
万妼突然对宫女挥手道:“让开”似乎有一行人进了杏花林,她想看看是不是姚喜。宫女让开后,万妼站起身伸直了脖子往远处张望,见果然是姚喜回来了,又假装毫不在意地坐下了,拿起手边的书卷随意翻看着。
“娘娘奴才回来了。”
姚喜走进大殿,浑身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万妼抬头看着姚喜怀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辛苦公公了,去洗把脸过来伺候吧”
“是。”
姚喜笑着往暖阁去了。
“萍儿。”
万妼唤了声和姚喜一同回来的萍儿。
萍儿从怀里掏出张纸进殿呈与太后娘娘道:“回娘娘,姚公公所收的赏赐奴婢都记在上面了。”
这还是她趁隆宜公主和姚喜说话的功夫,问隆宜公主宫里的人借来纸笔匆匆记下的。
“嗯。下去吧”万妼扫了眼纸上的东西。难怪小东西高兴成那样,得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姚喜回暖阁放好东西,洗了脸换了常服,抱着康嫔娘娘送给太后娘娘的画,去了大殿。姚喜还没来得及把画献与太后娘娘,就听娘娘道:“今儿个哀家收了不少孝敬,偏偏没有公公的。”
姚喜感觉自己被娘娘抢了台词。这话难道不该她说吗听萍儿姐姐说娘娘一早就给底下人派了赏赐,为什么她没有收到没收到赏赐倒也罢了,听娘娘这话的意思,不仅不打算给她东西反倒还要收她的东西
娘娘简直是周扒皮黄世仁灵魂附体
“奴才给娘娘备了礼的,打算办完差事再呈给娘娘。”
姚喜的心在滴血。娘娘一定是看她抱了那么多赏赐回来,眼红了要和她分赃。“对了娘娘,这幅画是康嫔娘娘让奴才带回来的。”
“康嫔她不是昨日就送了东西来么”万妼淡淡地瞥了眼姚喜怀里的画道:“打开。哀家瞧瞧。”
姚喜小心地把画展开,看到画中人的那刻她结结实实地被震撼了一把。
卧槽公子你谁为何如此英俊
万妼也看了眼画,不过目光很快被对着画中人垂涎欲滴的姚喜吸引了去。敢拿这种五天没吃饭忽然看到大鱼大肉的眼神看别人,丫头是活腻味了呀
“公公这是看得入神了么”万妼冷笑着道。
“奴才不敢。”
姚喜赶紧收回视线。她不是见色忘形,对画上之人也无半点别的心思,刚才纯粹是被美好的事物震撼到了。画上的公子那个俊呀啧啧
“难怪康嫔能久得圣宠。”
万妼望着姚喜手里举着的那幅画道。康嫔知道她善书画,当世画家中又最欣赏秦太吾,竟然让只画山水仕女的秦老头子画了这么个美公子抚琴图,画上所题之诗还是她多年前所。“借着献画之机给哀家献人,康嫔真是好手段。”
“献人”姚喜听得糊涂。
万妼向姚喜解释道:“这画名叫抚琴图。可抚琴之人并未低首看琴,而是抬头望着画外,恨不能将整张俊美的脸示于人前。康嫔这是看你得了宠,想给哀家献男宠呢”万妼说完看向姚喜笑问道:“依公公看,康嫔这情哀家是领还是不领啊”
姚喜笑不出来。她小脸煞白,紧咬着嘴唇一语不发。她不是没想过太后娘娘有朝一日会厌弃她,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快。其实不怪娘娘,画上那位公子真的是美到见者倾心,娘娘也是女孩子,还是权倾天下的女孩子。见到想要的当然说要就要了。
就像收她做男宠时那样。说要就要了。娘娘对她可以说要就要,却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公公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万妼笑着故意问道。
“娘娘的头发有些乱了”姚喜趁太后娘娘整理簪钗的时候,偷偷走到书案前用小指尖从砚台里蘸了些墨,然后对着怀里的画点了下去。
姚喜的小动万妼都收在眼底,不过假装没看见罢了,她倒想看看丫头要做什么。
“依奴才看。这位公子做不得娘娘的男宠,娘娘请看”姚喜把画摊在桌案上,指着男子脖子正中绿豆大的小黑点道:“这位公子脖子正中有颗痣,这样的痣招小人易有桃花劫,不是良伴啊”
万妼看着那粒未干的墨点,心早已甜成了蜜罐。她不喜欢身边伺候的人有小心思,可她爱死了姚喜这样的小心思。小丫头吃醋了,这似乎是姚喜第一次为她吃醋
“公公不是常说哀家洪福齐天么难道还会怕身边的男宠招小人”万妼看不够姚喜为自己吃醋的可爱模样,故意逗她道。
“总之不行”姚喜丢下画气呼呼地道。
万妼双眼笑成两道缝:“为什么不行”
“因为娘娘有奴才有够了”姚喜自从听娘娘说想收画中人做男宠后,脸上就一直没有笑意。
“可是他能伺候侍寝,公公却不行啊”万妼仍是笑着道。
“谁说不行娘娘不是试过了么”姚喜话语间有些小小的骄傲自满。上次在她身下忘情喘息的是谁来着哼
万妼忽然收起了笑意,认真地对姚喜道:“那如果是哀家想睡你呢”
第94章
“公公说得对。哀家此生有你一人就足够了。”
万妼拿起那幅抚琴图,笑望着姚喜缓缓将画撕成了两半。“所以别人能为哀家做的,公公都该尽心竭力为哀家做。对不对”
正当姚喜以为自己站在被太后娘娘抛弃的边缘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忽然见娘娘撕着抚琴图说了那么一番话,心中所有的焦虑不安就都消散了。
先帝爷驾崩也有五六年了,太后娘娘从没收用过谁,直到遇到她。眼下娘娘更是对康嫔娘娘献上来的绝色公子画像不屑一顾,只定定地望着她,告诉她此生有她就够了。
娘娘明明有无数个选择,偏偏只要她。姚喜不禁在想:娘娘对她一定不只有喜欢,还有那么点爱吧
不过娘娘还真是不知害羞为何物啊娘娘话中所说的别人能做她也该做的事儿,不是爱又是什么这种事儿干嘛要说出来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姚喜心里清楚得很,在她坦白女儿身之前,娘娘并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之前无数次的急刹车让姚喜彻底明白了,太后娘娘也就图个嘴上痛快,其实心里还忌讳着太监的身子。
“好啊奴才的身子和奴才的心都是娘娘的,娘娘想睡奴才睡就是了。”
姚喜这次没有退缩。她知道太后娘娘又在逗她,娘娘明明嫌弃太监的身子嫌弃得要死,还装腔势地想吓得她求饶。
做梦这次她不会再上当求饶了
来吧,她倒要看看娘娘和她谁先认怂
姚喜猥琐地将手伸向了腰带,挑逗地望着太后娘娘解开了衣裳,还故魅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恶心八拉地笑着道:“娘娘真的不怕看到奴才的刀口么会流血的哦”
万妼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姚喜死。
解开外袍,姚喜的手又伸向了裤腰带,笑容也更加猥琐了:“娘娘还要奴才继续么”怕了就叫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姚喜心里笑得格外猖狂。她不禁回忆起上次也是在大殿里,娘娘要对她动手动脚,结果被浸透裤子的姨妈血吓得啊,一被她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想到再过一会儿,心理防线被击溃的太后娘娘就会花容失色地求她住手,不许她把伤处露出来。姚喜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暗爽。
万妼摊手了个“请”的手势,坏笑着道:“春宵苦短。公公其实可以再快些”
姚喜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了。
太后娘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她,哪里看得出半丝嫌弃她像风衣变态一样解开外袍叉着腰,虚张声势地道:“奴才的伤口可吓人了。娘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神啊娘娘为什么还不喊停不是怕太监的身子怕得要命吗
“哀家这辈子就没有过后悔的事儿公公继续脱放心脱殿门是合上的,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敢进来。”
万妼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她倒要看看小东西怎么收场,她确实不敢看太监的身子,但姚喜的身子啧啧。万妼悄悄咽了咽口水。
“奴才可真脱了啊”姚喜抓着裤带一副要耍流氓的模样。不过她只是嘴上叫嚷得厉害,手上却什么动也没有。“真脱了啊娘娘您可想好了,怕不怕就问您怕不怕”姚喜觉得自己好像玩脱了,太后娘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根本没打算拦住她。
怕个鬼老娘想脱你丫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万妼失去耐性地道:“公公别磨蹭了。赶紧给哀家睡完还得用午膳呢”这话万妼说得极寻常,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以为她只是睡个午觉啥的。
姚喜听娘娘这么说,猜想娘娘一定是饿了。便怂怂地道:“奴才就在娘娘身边,侍寝之事来日方长的。要不,奴才先伺候娘娘用膳”
小怂货。万妼白了姚喜一眼冷冷地道:“公公既然不愿侍寝就别占着男宠的位置了。腾出来吧”说完拿起之前撕碎的画,拼接起来赞叹道:“长得真是不错,呆会儿就让康嫔把人给哀家弄行宫去。诶公公。你说哀家是今夜就住行宫去,还是明儿一早再过去啊”
万妼是故意说话激姚喜。
她想知道姚喜的选择,是坦白一切留在她身边,还是冒着可能离开她的风险继续隐瞒姚家之女的身份。哪怕姚喜选择继续隐瞒她也不怪姚喜,她只是想试一试,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关系。
她知道姚喜是爱她的,她也已经离不开姚喜了。只是姚喜没有信任她到把全家性命交到她手上的地步,这当然不能怪姚喜,只能怪她声名狼藉。如果她是姚喜,也不会拿着家人性命冒险。
姚喜其实知道太后娘娘这话是故意气她,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酸得难受。“请娘娘别拿这种话逗奴才”
“公公真是愈发机灵了,知道哀家是逗你,并不会不要你。”
万妼笑着道。
姚喜方才暗下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以后你仍在宫里伺候,他就在行宫伺候。两不耽误”万妼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上男子有道裂痕的俊逸面庞。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