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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儿了,南京城头安然无恙,那种硝烟弥漫,砖石乱飞的情景没有出现,朱由崧仍然镇定地立在城头,面带微笑地望向西山方向。
顺着朱由崧的视线,刘良佐这才注意到,响炮的地方原来离他有一定的距离,那应该是十里外的西山口传来的。
刘良佐一惊,蔡廷真的一万人马没有炮兵,这几千人马的御营难道还有炮队可那又如何,一万对五千,应该有胜算
刘良佐及其部队都不无惊恐又怀着希望地看向西山方向
刘良佐猜对了,响炮之地正是南京城外的西山口,打炮的也的确不是他的人马,而是刚刚成立的御营亲卫军。
原来蔡廷真的西路军奉了刘良佐之命,先要解决掉西山凹的那五千人马,按照刘良佐的命令,他这一万人马速战速决,拔去这支犄角之后,从西侧再来攻城,三路大军三面攻城,后面则是滚滚的大江,各地的勤王之师来了也没有用了,京师必破,昏君插翅难飞。
但这只是计划,或者是一厢情愿的美好的愿望而已。
现实中计划往往辇不上变化,美好的愿望总是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碎。
蔡廷真带着一万人马刚接近西山凹,炮就响了,可不是一响两响或三响的信炮,而接连不断,震天动地的炮击。
跟刘良佐一样,蔡延真做梦没想到,这几千人马还有大炮据说这是刚刚成立,还处在新兵期的御营,既然有如此精良的装备,昏君因何不布在城头用来守城退敌
这就怪刘良佐和蔡延真过分轻敌了,也是他们求胜心切,事先也没派斥侯打探清楚这支兵马的详细,只知道这里有几千人马,甚至主将姓字名谁,刘良佐和蔡廷真都不知道。
要知道是威名远播的刘肇基在这里坐镇指挥,蔡廷真绝不敢贸然进兵,但现在已经全晚了。
刘肇基将初训见效的1000名辎重营部署在西山口,将10门红夷大炮、70门佛朗机和虎蹲炮共八十门火炮全部隐伏在这里,为的就是给判军迎头痛击。
八十门这样的大炮怒吼起来了。那个叫李柱石的炮兵,此时被伤的脚早好了,但脑子里仍然是朱由崧面对面嘘寒问暖和激励他苦练的镜头,没想到这么快就将杀敌的本领付诸了实践,激动之余,李柱石精准地将一发又一发炮弹送到敌阵之中炸了开花。
虽然明朝的火器只是处于起步阶段,其威力有限,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连垃圾都算不上,但在当时却是领先潮流的高科技尖端军事装备了,不止是在于能有效地杀伤远程之敌,尤其是骑兵,而且大炮一响,军心振奋,敌兵丧胆,这种威慑力比其杀伤力更有效。
蔡廷真的人马顿时就乱了脚乱,被炸死炸伤的,人马受惊四处乱撞,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一万人马如无头的苍蝇乱冲乱撞。
火炮响过之后,刘肇基带着三千铁骑纵马杀入蔡廷真混乱的队伍,虽然这三千铁骑刚刚形成战斗力,但他们都不是新兵蛋子,而是从各营选拔的精锐重新组合而成,练兵期间又得到朱由崧的亲身探望,相当于被朱由崧洗过脑了,誓死杀敌,效忠皇上是他们唯一的信念。
因此大刀长枪,腰刀宝剑,各展其能,在以火器为点缀的明末,真正痛快杀敌的还要数这些长刀短刃,舞动起来如砍瓜切菜,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撤,快撤”蔡廷真还算机灵,一看形势不对,下了这样的命令后拨马就跑。
这时500人的火器营和500人马步营冲出来了,一千人马全是弓弩手和火铳手,一边追击一边射击。
这道大炮开头、弩箭和火铳扫尾的大餐,蔡廷真可吃不消了,一万人马瞬间溃不成军,总兵官蔡廷真死于乱军之中,顿时西山口伏尸遍地,鬼哭狼嚎。
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判军兵将为了保住脖子上的七斤半,拼命往回跑,很快出现在朱由崧和刘良佐等人的视线中。
在这些人看来,炮响过后,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那是一支人马被另一支人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狼奔豕突,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的情景。
刘良佐等人看清楚了也傻了,因为兵溃被追的一方是他的人马,他刚才说的蔡廷真总兵没了踪影,但这些反穿甲衣打着“蔡”字大旗和“刘”字大旗的无疑是他的西路军。
刘良佐及他的部众全都愕然,怎么会这样蔡廷真的一万人马一触即溃,对方只有区区五千人马啊
正文第148章三路判军大溃败上
此时溃不成军的西路军身后,无数的御营兵追杀而来,追在最前面的是数不清的铁骑,万马奔腾碾轧而来,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刘良佐甚至看到了刘肇基勇猛歼敌的身影。
跟高杰、黄得功和刘泽清一样,垂涎扬州的野心这位倡平伯刘良佐也一样有,对这位曾是扬州兵备道的刘肇基他当然识得,只是不知道刘肇基何时成了京官,还身肩御营统领。
“怎么会这样”此时刘良佐来不及想这些,他脑子里想的是,西山凹区区五千兵马,如何能将他的一万大军瞬间杀得如此狼狈要知道蔡廷真也是他摩下的一员猛将啊,带兵经验丰富,屡立战功,此时他人呢
刘良佐还不知道,被他寄于厚望的蔡总兵早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了,此时恐怕已经被马踏如泥了。如果刘良佐能在西山口战场,此时他会完全相信朱由崧曾经说过的话,五千御营,个个以一当十,相当于五万雄师。
西路军闪电般的溃败下来,无疑令刘良佐雪上加霜,此时城外的几万判军,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朱由崧一看时机成熟悉,事先安排的各个环节都已经进行完了,果断下旨:“传朕的旨意,六万营兵出城杀贼”
京营兵将早就想出城杀贼了,这几个月,朱由崧又是动用自己的内帑,从京营到御营,到操江水师,军马被装等军需品供应充足,粮饷放发非常及时,伙食标准还有了提高,新上任的江阴三公体恤部众,爱兵如子,皇恩如此浩荡,在这种情况下军人还有什么渴望的,唯有杀敌报国
那些带兵武将们也憋屈坏了,得到圣旨之后,心里像开了两扇门一样,陛下早该如此了
吊桥放下,四门大开,郑鸿逵和江阴三公带着京营将士倾城而出,六万大军如惊涛骇涛向刘良佐的人马冲去,喊杀声震天动地。
不必担心城中无有兵将,有人会趁机犯上乱。此时,一万名锦衣卫和那些厂番们充当了临时的守城护驾角色,守皇城各门的,守京城四门的,随行护驾的,祖海和李全安排得井井有条,天衣无缝。
朱由崧立在城头,胸有成竹地看这场平乱之战如何收尾,运筹了多日,现在他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嚣张跋扈的刘良佐就要完蛋了。
此时刘良佐的中路军早就被朱由崧防不胜防的几招弄得军心浮动,本来还打算攻城,现在西路军突然溃败下来,刘肇基带领御营追杀过来。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不用他们攻城了,城门大开,京营兵杀出来了,声势如开闸泄洪。
面对奋勇杀敌个个如下山猛虎、无一人畏死不前的京营兵将,此时刘良佐及他们的军将都明白了,此前不是京营兵不敢出战,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军心浮动,腹背受敌,那些准备攻城的敢死队也是瞬间崩溃,看到铺天盖地的京营兵冲杀过来,他们甚至不敢接战,抹头就跑,也不管队形和阵脚了。
前面的部队这一跑,引发后面兵将的恐慌,几万人马顿时大乱,刘良佐指挥不灵,他嗓子都喊哑了,却不如平时放个屁管用,气得他用三尖两刃刀接连砍翻了几个逃跑的兵将包括几个带兵官,但也无济于事,什么叫溃不成军,什么兵败如山倒,他算是领教了。
正在刘良佐叫嚣不已拿手下兵将出气时,一支京营兵像一阵旋风杀到眼前,为首的一员大将像杀到了。
此将正值壮年,一张上宽下窄的瓜子脸,两道乌黑的抹子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坚毅和正气,直鼻阔口,留着黑胡须,肩宽背厚,一身铜盔铜甲,胯下乌龙驹掌中大砍刀,如金甲天神一般威风。
同殿称臣,同为地方高级武官,刘良佐当然认识,来将正是崇祯年间的武进士、福建郑家军的佼佼者郑鸿逵,他不是奉旨驻守镇江吗,何时也成了京官
刘良佐这几个月没有进京,京城发生的事自然不尽清楚,有些记忆还停留在原来那个朱由崧的时代。朱由崧穿越,郑鸿逵奉诏进京,帮助朝廷干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现为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这些远在寿州的刘良佐竟然不是太清楚。
但这些已经无关仅要了,紧要的是郑鸿逵并不答话,抡刀就劈,刘良佐还想扭转战局,摆刀招架,他的卫队也冲上来了,跟郑鸿逵带来的京营兵交手了,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南京城外厮杀起来。
论单挑刘良佐虽然骁勇,但不是武进士的对手,正招架不住时,阎应元带一支队伍杀到了,对这位假关公的骁勇,刘良佐刚才已经领教过了,因此不敢再战,拨马便跑。
本来他的几万中路军败象已现,大部分兵将都是在溃逃,他是主将这又带头一跑,这些兵将跑得更欢了,甚至祸及了后面的火炮营。炮兵们见状连阵地也不要了,填充好弹药瞄好目标的大炮也顾不得了,全都扔在阵地上跑路了。
京营兵铺天盖地而来,刘良佐那些跑不了的兵将,很快被夹裹其中,这些人不是傻逼,不想被诛杀,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于是纷纷跪地投降了,朱由崧早有旨意,不杀俘虏,这些人得以保全性命。不过那些投降得慢的,已经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与西路军和中路军相比,焦廷的东路军算是幸运的了。
接到刘良佐攻城的命令时,位于南都东门外的一万人马着组织了一个冲锋,不过在以擅守著称的江阴三公经营下,京师的城防早已是固若金汤了,别说一万人马,就是十万人马来攻城也注定是无功而返。
因此一个冲锋下来,焦廷的人马伤兵损将,只得先撤下来,再休整人马组织第二次攻城。
正这时候,城门突然大开,如狼似虎的京营兵竟然从里面杀出来了。认为人家不敢出战,因此才会攻城,现在突然大开城门京营兵杀出来了,诚然是这位焦总兵始料未及的,惊慌之中只得仓促应战。
正文第149章三路判军大溃败下
双方在南都东门外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不过这里的混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总兵官焦廷便得知西路军和中路军全都溃败的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形势急转直下,焦廷脸色聚变,他预感到灭顶之灾来了,不敢再战的他只好下令撤兵,京营兵随后追杀,刘良佐的三路大军很快会师了。
会师的地点当然是他们临时的营寨,但是郑洪逵、刘肇基和江阴三公并没有因为他们逃回营寨而停止追杀,六万京营兵加上五千御营早就兵合一处了,按照朱由崧旨意,这次不全歼判军决不收兵。
由于是始料不及的大溃败,溃败地点离他们营寨的距离又近,以至于刘良佐的三路大军来不及安排断后的人马,就已经败逃到营门口了。
刘良佐带兵多年,现在又贵为倡平伯,当然不会犯低军事错误,此时营寨中当然安排有几千守营的兵将,不过这些看家的兵将此时也懵了,因为他们刘大帅的人马跟后面追过来的京营兵连在一起了,弓弩和铳炮自然无法使用,只得冲出去接应。
短兵相接,他们自然占不了上风。原来他们仅有几千人,刘良佐的大军败局已定,岂岂是区区几千人的看家兵能挽回得了的因此,这些看家守寨的兵将只得跟刘良佐那些出去攻城的三路大军一起往回败。
结果,刘良佐的人马逃进营寨了,朱由崧的京营兵和御营兵将也追进营寨,拼杀仍然在继续,在外面抵挡不住,到了自己的营寨里,刘良佐的人马照样抵挡不住,京营兵将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只要不弃械跪地投降的,一律杀无赦,刘良佐的人马甚至站不住脚,只得弃寨而又逃。
京营兵和御营的兵将仍然紧追不放,顾不得许多的刘良佐只好舍车保帅了,让总兵官焦廷带领本部人马留下来断后,在卫队的保护下,刘良佐打马如飞,带着一部分人马仓皇逃命。就这么从寨中一走一过,刘良佐发现身边跟上来的兵将锐减,
但是这次没跑出远,刘良佐不跑了,滔滔大江横断了去路,来时有战船,七万多人马过江后,他还留下一个卫的人马在这里看护战船,这是他的江上退路,也是用于接应随后支援他们的清军,可是他发现江岸边连一只船也没有了,那五千人马也是屌蛋精光。
吓得魂不附体的他纵马来到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