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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萧卿也不会吝啬”说着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鲎,顿时令他冷汗直冒皇帝将苜蓿草收走了,他马场中的西域骏马可怎么办
不过虽然为难,但皇帝亲自开口了,又不好抗命,只能连连称是:“臣回去后立即差人送来、立即送来”
“萧卿果然忠君体国,今日为朕赢得一匹骏马,又肯进献苜蓿草料,这等功劳朕记下了”皇帝这样说道,语气却一点都悦耳,相反有些怒意在其中。
萧鲎脸上堆着笑意,心里想起了太仆卿柳万乘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了这位老上司的话中之意,懊恼着不应该来掺和这场赛马,更不应该让“河洛马”胜过“春雪”
不过萧鲎没想到的是,不是他的“河洛马”胜过了“春雪”,而是秦骧让“春雪”输给了“河洛马”,致使皇帝对萧鲎私藏的骏马以及马场都产生了怀疑,才出现了这般场景。
然而令萧鲎更加难受的话却从张忌傲口中说了出来:“陛下,萧大人将自家马场的苜蓿草全都献给了陛下,那他的那些骏马却要挨饿了因此臣建议:在苜蓿草的培植问题解决之前,不如请萧大人家的马一道移入御猎苑中,由马房统一照管,也好解萧大人之忧”
这个建议一出,萧鲎脸色立马变得死灰,刚想反驳,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提议甚好,萧卿献了苜蓿草,那这匹春雪和你厩中的西域马就得挨饿,不如听张爱卿之言,一道迁入我的御猎苑中,你看可好”
“这就是明抢嘛”萧鲎在腹里狠狠地骂着脏话,懊恼着虽然赢了比赛,但结果却是自己输了个彻底。
“萧卿你是信不过朕的马房吗既然如此将你的马倌们也一并调来,如此总能放心了吧”皇帝板着脸说道,显然对萧鲎很不满意。
“不不不,臣照办、臣谨遵圣谕”萧鲎连忙行礼跪拜,心中却对张忌傲恨得咬牙切齿。
皇帝赢了比试,又白得了萧鲎马场中的西域良马,顿时心情大好、龙颜大悦,随即骑着马率领众人一道游览御猎苑的旖旎风光,与张忌傲、李亦德、秦骧等人有说有笑,唯独萧鲎面有戚戚之色,整个下午都是闷闷不乐。
一个时辰后,皇帝摆驾回宫,萧鲎骑上“河洛马”,朝张忌傲投去了满腔的怨忿。然而对方比自己高一级,又是皇帝口称的“爱卿”,自己对他再不满也不能当面发,只能将怒气发泄在马屁股上面。
秦骧和张忌傲则是不因为赛马输了而感到沮丧,反而因萧鲎的“不高兴”而倍感高兴。
“秦骧,原来你让我不要与陛下押同一匹马,是这个用意啊”张忌傲一脸喜色地说道。
“哦我是什么用意,张兄不妨说说看”
“我说不与皇上押注同一匹马的时候,他好像很高兴,说明他本意就是如此。为何会这样,原来是他嫌御猎苑的马儿次,不如你和萧鲎的马。皇上以我的名义参与赌马,等于是两边押注,无论谁输谁赢,他都能用一匹品质次一些的马,换得一匹更好的马”张忌傲说道。
“还有呢”秦骧嘴角一弯,脸颊上露出了酒窝。
“我想你输给萧鲎应该是故意的吧为的是引出陛下的嫉妒之心试想三天前他的春雪输于你的大月马,他就嫉妒得想要你厩中所有的骏马;而今日萧鲎的河洛竟然胜了你调教数日的春雪,陛下不可能不对他的马场有想法”张忌傲“嘿嘿”一笑,“所以我把陛下想说又不好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看把那个萧鲎给气得哈哈”
秦骧也跟着“嘿嘿”一笑,对张忌傲深一揖,说道:“张兄成全我之盛意,小弟心领了”
“你这是做什么”张忌傲连忙扶住了秦骧。
“萧鲎以马发家,今日我从马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教他今后在皇帝面前、在朝堂之上寸步难行”秦骧说着,眼中掠过一丝精光,“而我,将会把他从太仆少卿的位子上拉下来”
张忌傲点点头,心中对于秦骧多了几分佩服:“看来今后的事,你已经筹谋好了需要老兄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秦骧微微一笑,道:“张兄答应小弟的京兆尉不知进展如何了”
说到这里,张忌傲狠狠地“去”了一声,颇有些气急地说道:“这事本来十拿九稳,哪知突然横生枝节,御史监察院竟然掺和进来了如今你的任命状被卡在了上御史周沐那里,我也无可奈何”
按照往常的程序,身为“九卿”之一的张忌傲向左丞相府举荐“京兆尉”的人选,秦骧就具备了被优先任用的条件,何况当时并没有其他人被举荐,这个任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剩下的只需知会御史监察院与京兆府就可以上任了。
按理说御史监察院应当在秦骧就任后履行监察之责,但现在人还没上任就将任命状扣下了,虽然有违常规,不过也无可厚非,因为御史监察院有这个权力。
“周沐”秦骧也略感意外,按理说他与周绰是盟友,当然也应该是周沐的盟友,怎么偏偏就是这位上御史大人来给自己扯后腿。
联想到初二那日前铁延图告诉他周氏姐妹手下的贺若明去了一趟上御史府,秦骧心中顿时明白了:
“看来是她们俩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周绰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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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6章孙子十三篇
在晋原周氏一族之中,周绰只能算是旁枝别脉,原本在家族中的影响力微乎其微;然而周绰在霄末的乱局中押对了宝,为周氏一族带来了极高的荣耀,使得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随之扶摇直上。
周沐是周绰的族弟,出自周氏一族的主脉,自幼接受正统的儒家学说、以及周氏一族传承下来的经世学问,比起多年浸染武事的周绰更得周氏宗族子弟的推崇,加上被朝廷任命为“上御史”,周沐俨然已是晋原周氏一族的大家长。
周绰、周沐两兄弟一文一武,共同撑起了晋原周氏在大盛王朝的一片天。然而这二人关系一般,平时也没什么交往,若不是同出一族,很有可能老死也不相往来,周绰究竟给周沐带了什么信,使得周沐在秦骧谋官一事上如此尽力
思来想去,秦骧决定两条腿走路:其一,他亲自拜访周沐,探探其口风;其二,让张忌傲在皇帝身上动动脑筋,看看能否绕过御史监察院这道槛。
在正月十五日开朝之前,一切都还有转圜之机,周沐扣下任命书的举动虽然令人意外,但秦骧相信,周绰与自己目的一致,他不可能在这些小事上对自己下绊,多此一举或许只是想让自己更加听话而已。
秦骧与萧鲎赛马的同一时刻,上御史周沐的府上迎来了两位客人正是周蕙茞与周蕙荃姐妹。二人趁着秦骧外出的机会,乔装打扮成男子的模样,带着贺若明和吐陆花一道拜访了位于恒阳东城的周沐私宅。
对于周氏姐妹的拜访,周沐表现得很平淡,但他的夫人林氏却是热情非常,这是因为俩姐妹还在晋原时,林氏就与周绰的夫人佟氏一道抚养过她们,对于这段经历,身为婶母的林氏仍然记忆深刻。
“一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老头子,你瞧蕙茞和蕙荃俩姐妹出落得多水灵啊”林氏在一旁给她们端茶送水,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她与周沐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外当官,女儿早早出嫁,今日见得这两个侄女,心中自然欢喜。
“蕙茞今年快二十了吧蕙荃也有十八了吧有婆家了吗”林氏将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端到两女面前,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没、还没呢”周氏姐妹尴尬一笑,心想着这些长辈怎么这么爱问这个问题。
林氏忽然眉毛一皱,用一种责备的语气说道:“周绰大哥怎么回事姑娘都十八了还不给找婆家,这不耽误人嘛想当年你们的娘、佟大姐十四岁就嫁给了他,对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如此不上心”
提到养母佟氏时,二女的脸上浮现出哀伤之色佟氏已于去年年初过世,当时她在晋原老家,姐妹俩却身在安西将军府,没能见到养母最后一面,这一直是姐妹俩心中的痛。
“好了好了,你个老娘们儿嘴上也没个把,什么都往外胡说,你看惹得两位侄女不开心了吧”周沐朝林氏努努嘴,“去看看外面的水开了没有,我这茶水都凉了”
支开了林氏后,周沐对俩姐妹说道:“绰兄的信我已经收到了,你们放心,他信中托付之事我会照办只是这京中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太平,过几日还是搬到我府上居住吧,也陪着你们婶母说说话”
周蕙茞、周蕙荃姐妹一听,心想陪在婶母身边说的无非都是些邻长里短的琐碎事,再来就是拉着她们四处相亲去,哪里有在秦府来得逍遥自在。
“叔父的盛情我们心领了,只不过我们此番进京不是来探亲的,而是有使命在身,不敢牵累到叔父和婶母。”
周蕙茞说道。
周沐端起茶杯,惋惜地摇摇头:“想不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朝廷也早已有定案,他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情”
“叔父说得是,前太子对义父有救命之恩,纵然不能为其洗冤正名,也无法坐视有罪之人逍遥法外”周蕙茞说道。
“说到太子逆案,当年这个秦骧也算是无辜受累之人,此番来京,按绰兄信中所说,是来找出当年那些有罪之人的,却为何要我助他谋官呢”周沐这样说道,但他扣下秦骧任命书的举动显然与之相悖。
周蕙茞淡淡一笑,答道:“只因做下这件事的人位高权重,如果要将其拉下马,必然要有能与之相抗的力量”
“朝廷公器可不是供他利用、一泄私愤的工具”周沐摇摇头,对周绰支持秦骧的行为有所保留,“不过这个秦骧也是聪明人,懂得向他人借力。你们放心,只要此人不会危害朝局,我断然不会为难他,在京谋官的事情,我也不会阻止。”
“如此,我们二人就代义父谢过叔父了”周蕙茞与周蕙荃二女向周沐行礼致意道。
“秦骧这个小子怎么也算是名门之后,若是此人可堪托付,你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说到这里,周沐斜眼看了一下二女的表情。姐姐周蕙茞丝毫无所动,妹妹周蕙荃的脸上却泛起一片潮红。
“叔父你说得什么话,这等浮浪的纨绔哪里能当人家的夫婿”周蕙荃撇着嘴反驳道,心里倒是有一丝异样的情愫。
周沐摇摇头,知道这个小女孩没有姐姐端得住,心思怕是已经系在人家身上了。当即他又说道:
“绰兄这番心思虽然良苦,不过只怕人家并没有这个意思秦氏乃经学名门,宗族子弟娶妻有二不娶,一是权贵之家女子不娶,二是名门望族家女子不娶。这两条如今我们周家都占了,要他娶你们为妻,倒也是难为他了”
这番话一说,周蕙荃的俏脸忽然阴沉下来,心里想着:“难怪那个纨绔对我们姐妹俩不冷不热,原来打从开始就没有这番心思”当即一脸不悦地瘫坐在地板上。
妹妹的这点心思哪里逃得过姐姐的眼睛,她拉了一下周蕙荃的小手,给予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这种事情早让你知道也好,省的你对那个纨绔起那种心思你我都是在义父身边长大的,文不能、武不得的纨绔哪里配成为我们的夫婿”周蕙茞轻声说道。
“哎呀蕙茞,你就这样教坏妹妹好了眼光这么高,哪里能嫁得出去”林氏推开门,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朝周蕙茞狠狠地白了一眼。
“婶母你又取笑侄女了”周蕙茞赔笑着嗔怪道。
林氏将茶壶重重地扔在周沐面前,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道:“老头子,婆娘交你一个差事:今年给两位侄女好好物色物色夫婿的人选这上到朝堂、下达郡县之中总能挑出一、两个风流人物能符合她们俩的要求吧”
周沐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老婆娘你捣什么乱这是绰兄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一个叔父”
“叔父怎么了,叔父就不该操心吗这个周绰要真的操心,也不会让俩姑娘这么大了也没个婆家”林氏朝一脸吃惊的姐妹俩拍胸脯说道,“放心,义母不在了还有婶母在,你们的终身大事,我管定了”
周蕙茞、周蕙荃姐妹俩苦涩一笑:“婶母,今日我们来找叔父不是为这件事的”
“老头子,当年我和佟姐姐可没少拉扯这俩女娃娃,她们的事我管定了,你要不答应,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林氏没在意姐妹俩的态度,一番火气全撒周沐头上了。
周沐“哎”了一声,赔笑着把这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