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甚至还是她并未发动天赋的时候。
“这不重要。”
季寒枝的声音清冽寒冷,仿佛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冰块,听上去不含一丝感情：
“我反而更奇怪你的打算，联赛限制最低等级,上一次参加是钻了替换名额的空子，这一次我本以为你还会这么做。”
就像乔安先前催着李小白尽快升上60级的理由,公会联赛存在最低等级限制，只有级别高于60的队员才会通过资料审核，而乔安……就算他把等级翻个倍，距离标准线也远远不够。
不过他也并非与比赛彻底无缘,毕竟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钻空子的生物，联赛如出现正式队员死亡而导致人数不全的情况，将会拥有一个替换名额，且替换名额不限制等级，所以如果在联赛期间出现了减员的情况后，也能够让级别不足的玩家获得参赛名额——虽说这点空子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毕竟级别低几乎完全等同于战斗力低，谁也想不到还能冒出来个以二十四级干翻九十九级大佬的压级狗。
联服的公会联赛年一次，年前的联赛同样如此，报名期间乔安因等级不足而被拒之门外，不过第二位与第位的含金量足以让任何一个公会下血本来拉拢，于是季花枝向当时排名第一的公会拿了名额，顺便要了个如出现减员情况会用的上的替换空位，级别不足的乔安才得以明目张胆踩着这个bug登上了联赛的战区。
但如今，很显然乔安并不打算再次使用这一方法，反而更嚣张地采取了另外一种脱离级别限制的举措——他干脆自己当会长了。
同替换队员无限制一样，会长也不进行级别限制，会长身份负责提交联赛队伍队员信息，主要审核标准在队员人数与限制携带道具上，同时严格冻结一切联赛期间为队员提供的公会协助功能，可能生成这个规则的时候也想不到，在这个强者崇拜与弱肉强食体现到极致的地方，居然还能有低级别玩家成为高等级玩家领头的情况出现。
而至于这个已经被踩过的bug为什么至今没被修复……白芷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上一次……”
乔安短暂沉默了一下。
上一次联赛他还没有足够的助力，如今队伍中一部分人选也是这年才达到他认同的标准，虽说即便在当时也是早有名声的新秀或资深玩家，但在全服联合的比赛中也难说有没有优势，全然没有如今的成熟战力，所以当初他和季花枝干脆直接去蹭了排名第一公会的名额。
至于如今为什么不做同样打算，他要自己打造一支足以再次进入七级鬼蜮的队伍是一部分原因，至于另外的……
“你太久不关注外面。”
乔安语气平静道：
“很多人都死了。”
组成一支足以在联赛夺冠的队伍并不简单，除了单纯的战斗力，同样需要足够的熟悉，比方说能够组成它的默契与了解，但很可惜的是，年过去，第一公会中能够同他组成队伍的熟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玩家更新换代的速度飞快，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是年前的第一公会，撑起其的支柱战力也没逃脱玩家生涯毫无征兆终结的后果，能够活跃好几年还活蹦乱跳的玩家才是少数，在这种鬼地方，能够在达到巅峰期后还活过年大换代的玩家，已经完全可以被称之为所谓的“长寿”。
但刚刚难得有人气的几句话仿佛就是一阵错觉，季寒枝对此毫无反应，甚至连惨白色的眼睫都没有动一下，连视线都透着毫无生气的冷漠，在没有任何动作时，整个人宛如一座无悲无喜的精致冰雕。
白芷适时开了口：“第一位跟我来吧，我设计了属于你的队服。”
……
直到冰冷的寒流从空气中减退，源头离开了这片气氛凝固的空间，一直默不作声降低存在感的诸葛百才缓缓吐了口气，偏头去问表情莫名的会长：“这是第几重天赋的侵蚀？”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甚至不清楚是第一位本人根本没加掩饰，还是单纯的无法控制，肉眼可见的感情寡淡，或许只有在最初与乔安交谈的两句话能够勉强窥得一丝人气，之后就从里到外都只透出了凉嗖嗖的寒气，像是冰系元素天赋的具现化，不掺一丁点所谓的“杂质”。
“我们散伙的时候她还是第重，现在我也不清楚。”
乔安回答：
“初步猜测的话，可能是第四重。”
天赋技能升上第重后，就能够很明确感受到天赋强度的显著提升，以及对玩家不着痕迹的侵蚀，但碍于连升
到二重的玩家数量都只有寥寥，所以知晓的人除了玩家本人以外，也仅限于消息渠道硬核的那一小撮，诸葛百则属于后者。
说起来也很微妙，诸葛百的实力体现多半不在战力方面，如果按照普通玩家的标准，他算是强者，但以前排这些在不同方面有些强到非人的家伙们对比的话……以纯粹战斗力来比较，只能称得上一个委婉的“中庸”。
以目前公会里所有人的天赋程度来看，二重保底，重大半，现在甚至多出来了个连乔安也摸不准的待定第四重……剩下最安全的人选可能只有他和李小白，甚至后者说不准还能安全多久，毕竟欧皇的成长速度根本无法估计，严格来讲只有他一个最稳定的“一重天赋”。
诸葛百抬手按了按眉心，少见地感觉到了头痛。
“那你现在究竟是第几重——算了。”
开口的询问被搁置，军师定位的玩家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旁侧敲击什么能获取的消息，只迟疑了一下道：
“替换名额不打算指定个人选吗？”
“为什么要有替换人选？”
乔安睁着圆溜溜的双眼，面露诧异地反问道。
替换人选能在联赛中上场只会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队伍中出现了减员，可能是队员死在联赛副本中，也可能是队员死在公会对抗里，乔安曾经就拿过这样一个名额，所以对此的了解格外明确——只要他的队伍里没人会死，那就不需要这样一个名额。
“你是会长，你做决定。”诸葛百瞟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死亡对玩家而言如同吃饭喝水一般习惯，就连在普通下副本中都有着不容忽视的死亡率，更何况是联赛这种含金量更高的赛事，上一届的公会联赛就连排名第一的公会都折损了玩家，诸葛百将死亡率考虑进去，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但如果仔细思考一番，以他们如今的豪华阵容，似乎不做打算也没什么问题。
那么接下来，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公会报名资料审核，公布参赛队伍，以队员综合数值评定进行公会顺次排名，随后是联通服务器前的内部公会排名挑战赛，系统评定后排的公会队伍可以在此期间对前排发起挑战，成功即换位。
等到了那个时候，才有他们活动身体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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