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于定中一叠声应和,道,“还是房相想得周到,卑职一定不声张,将佩找到。”
房玄龄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点头道:“好了,事情我已交代,你好自为之,不用送了,免得惹人非议。”
说完转身走人。
于定中长身一拜:“赎卑职不能远送。”
等到房玄龄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直起腰来,抬手抹去满头冷汗。
静默了片刻,于定中忽然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把长安所有的大贼小贼全都逮捕归案”
李浩坑了房遗爱一块佩,整个长安的贼们都倒了大霉,全都被逮到长安大牢,甚至就连一些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的贼都没能幸免,一时间,整个长安大牢贼满为患。
于定中亲自去监狱中审问,然而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愣是没查到半点头绪,于定中捉急上火,嘴巴都溃疡了,他派人悄悄送信给房玄龄,报告了自己的审讯结果。
房玄龄也颇为诧异,于定中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清楚的,原以为这事不难,没想到却连一个毛都没问出来,他思量了一下,觉得那个偷贼可能不是长安的,极有可能是周围县城的小贼,跑长安来流动案了,于是他又传信给于定中,让他先将那些贼给放了,然后自己亲去京兆都督府,将在于定中府中所用的套路再次施展了一遍,京兆都督府的最高长官是都督,这是唐朝立国后新建的官署和职位,所以很多人口头上依旧称之为府尹。
都督在都督府中拥有绝对的大权,可以军政一手抓,非常的牛掰,而且京兆都督府要高于一般都督府和都护府,京兆都督是从二品的职官,品阶仅次于房玄龄,现任京兆都督府都督名叫沈松,听到房玄龄的话后,他的反应跟于定中差不多,也是震惊不已,立马就开始彻查各州各县的盗贼,一时间,京兆府所有的盗贼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全部遭殃了。
然而结果很不理想,依旧没有找出任何线索,沈松就纳闷了,好在他为官多年,颇有头脑,立刻下令让人去各州各县的当铺去彻查,按照他的想法,盗贼偷了佩自然要销赃,销赃只有两条路子,非黑即白,黑路他已经在捉拿那些盗贼的时候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只能走白道了,白道销路的第一选择当然是当铺了。
这一查,还真有意外之喜,立刻就有禀报,说在蓝田县的天隆当铺发现了那枚佩,天隆当铺的掌柜当场就被他们带到了沈松面前,沈松拿回了佩,没有立刻交给房玄龄,而是打听了当佩人的姓名和住处,然后派出三十多名衙差前去捉拿李浩,他也不想把事闹大,只不过是想邀个功而已,在他看来,自己乃是一府之首,想要对付一个小贼那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李浩自从收到天隆当铺掌柜送来的三百贯之后,大木箱就被装满了铜钱,足足八百贯,这下他干什么事儿都有底气了,再次扩大养鸡场,又找了两个村民前来帮自己养鸡,金氏就成了养鸡总管。
夏天终于要过去了,天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炎热了,李浩心情不错,搬了一把躺椅躺在院中大树下乘凉,扇着自己做的鹤毛羽扇,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他忽然觉得这辈子就这么躺着也挺好的,这是懒癌发的症状,得治。
他正爽着呢,看书前院忽然传来惊叫和喧闹声,搅了他的好心情,他正嘀咕着是谁那么不长眼,就看到门房王三一脸惊恐地跑了进来,一进院就惶急大叫:“老啊不,少爷,不得了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差,说是来找你的”
“官差找我”李浩快速眨了几下眼,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似乎很安稳啊,并没有跟官府打什么交道啊。
正在他纳闷之际,就看到一大群身穿制服的衙差闯进了院里,领头那人身材高壮,黑脸盘,络腮胡子,他一进院就看到躺椅上的李浩,厉声喝问:“你就是李浩”
李浩站起来拱手行礼:“在下就是李浩,各位官爷有何指教”
“锁了”络腮胡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废话,大手一招,就发出了这道命令,身后立刻跑出两个人,拿着铁链镣铐冲向李浩。
李浩吃了一惊,赶忙退后两步惊叫:“等一下,为何拿我”
“少废话”络腮胡子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声色俱厉道,“到我们京兆府你就知道了”
“京兆府”李浩震惊不已,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京兆府了难道我犯什么事儿了不应该啊,我来蓝田后一直乖乖待在家里的啊,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也就坑了房遗爱一块佩而已,就算是因为这事,也不至于出动京兆府捉拿我呀
他很想反抗,然而他知道这是徒劳,对方可是官府,自己反抗那就是拒捕,那后果就严重了。
就在他百念翻转的时候,那两个衙差已经到了他跟前,李浩很配合地伸出手让他们戴上镣铐。
正文二十一章:佩风波下
李浩被京兆府带走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不禁暗暗议论李浩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出动三十个衙差来捉拿,李府的人都傻眼了,金氏母女抱在一起相拥而泣,杜洪不知所措,在院中焦急地走来走去,不停哀叹:“这可咋办哩,这可咋办哩”
李浩直接被带到了京兆府大牢,前世加上今世,李浩还是第一次进局子,牢里的环境那叫一个差,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屎尿味,那酸爽,绝对正宗。
让李浩庆幸的是,他住一个单间,没有室友,不用担心捡肥皂的问题,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牢里没有午饭供应,李浩肚子饿得咕咕叫,好难受,他只能躺在一堆干草铺成的铺子上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嘛,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下午的时候,京兆府都督沈松来了,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枚佩,李浩看到佩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了,原来还真是因为这佩。
同时,他也放心了,不过是枚佩而已,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不用怕。
沈松让牢头打开牢门,然后进了李浩的牢间,李浩斜了他一眼,躺在草铺上,翘起二郎腿问:“你就是京兆府都督”
沈松闻言目露惊异之色,笑道:“你倒是挺聪明,一眼就看出本官的身份。”
李浩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心中暗忖:“看到你的官服若还猜不出你身份,老子岂不是弱智”
沈松郑重自我介绍:“老夫京兆府都督沈松,你就是李浩”
李浩颠着二郎腿,没有回答,沈松也不追究,继续道:“你可知道你因何事被抓至此处”
“是啊”李浩睁大眼,一脸无辜地问,“像我这么守法的好公民,你凭什么把我抓来这里,还带着镣铐”他说着使劲晃动手铐,发出当啷啷的声响。
“不知天高地厚。”
沈松嘿嘿冷笑一声,向前两步,把佩递到他面前,问,“你可认识这佩”
李浩坐起身来,撇了撇嘴,道:“自然认识,前几天刚被我当掉。”
“认识就好。”
沈松得意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自然是佩咯。”
李浩满不在乎地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佩。”
沈松得意笑道,“小子,你摊上事了,你说你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了皇上御赐的佩,这还不是一般的御赐之物,而是房相二公子和高阳公主的定亲信物”
他原以为自己说出这佩来历的话,李浩肯定会被吓得懵逼,然而画风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生骤变,只见李浩一脸看代笔的表情望着他。
“你这眼神是何意思”沈松皱起了眉,对李浩鄙视的眼神很不爽。
“你说我偷了这枚佩”李浩笑嘻嘻地问。
“没错”沈松瞪眼冷哼。
“哦,原来我偷了佩”李浩若有所思地自语,忽然转头望向他,“可为什么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沈松闻言大怒,指着李浩冷喝:“你莫要跟本官装傻”
李浩摊手耸肩,一脸无辜地说:“我不是装傻,我是真的没有偷,那天我在酒楼遇到房遗爱,见他因为吟不出诗而被他的朋友挤兑,很是难堪,我趁他上厕所的时候去送了首诗给他,他为表谢意,送了我这枚佩。”
“什么”沈松闻言一惊,他虽然知道李浩的话不可轻信,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
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李浩笑眯眯地问:“沈大人,你最近得罪人了吧”
沈松疑惑望着他:“为何如此问”
李浩快速眨眼,一脸坏笑地说:“没得罪人的话,怎么会被别人坑呢,你听谁说我偷了佩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松冷哼:“小小竖子,本官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什么人”
“天哪”李浩故震惊地叫起来,“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牛痘种了吗”
一听“牛痘”二字,沈松浑身一震,最近太医院已经开始向全国推广种牛痘之法,用此抵御天花,至于这牛痘,可是平息瘟疫的一个少年提出来的,那少年可是上过金殿得过李世民亲口封赏的。
沈松再次虎躯一震,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平息瘟疫的少年就叫李浩,难怪之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有点耳熟,原来就是他
“沈大人,你摊上事儿了,向你传假消息的人把你坑得不轻啊。”
李浩看到他震惊无比的样子,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沈松忽然感觉想哭,说好的抓个小贼,怎地就把平息瘟疫的大功臣给抓来了,虽说李浩无官无爵,但毕竟是见过皇帝的人,指不定哪天忽然出现天花,假如正好用种牛痘的方法治好天花的,皇帝龙颜大悦之下肯定要再赏李浩,说不定又要将他宣上殿去听赏,。
事情还不止如此,看李浩的架势,没有半分心虚之相,说不定他确实没偷佩,若真是那样,那就是房玄龄在骗自己,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李浩看到沈松那吃了热粑粑的表情,不要太爽,笑嘻嘻地道:“沈大人,我来猜一猜吧,诬告我偷佩的人应该是房乔房大人吧”
“你怎么知道”沈松再次露出震惊之情,两眼睁得滚圆。
李浩悠哉游哉地道:“沈大人位高权重,能使唤你的人不多,正好这枚佩是房大人的二公子的,除了房大人,没人会来搅动这滩水了。”
沈松略微镇定了一下心神,将事情捋了一遍,忽然好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自主张把李浩抓来,房玄龄明明交代过,找到佩即可,莫要将事闹大,然而他太自负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这不过是个小贼而已,自己完全掌控得住,谁知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赶忙收敛了一下心神,暗暗庆幸,还好没有对他动刑,一切都来得及,只要将他放走,便万事大吉。
一想到这里,他瞬间表演了一出变脸的绝活,笑呵呵地道:“啊呀,原来你就是平息瘟疫之患的少年英雄李浩啊,老夫真是有眼不识金镶啊。”
李浩见他画风忽然转变,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扭开视线,抬手直摇:“不要套近乎,也不要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
“这”沈松碰了钉子,也不敢生气,依旧陪着笑脸,道,“李小友,你看看,这牢里又脏又臭,待在这里多不好,不如去老夫的书房里,咱们品品茶,说说话,啊,对了,你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平息河南瘟疫的。”
“喝茶聊天就不必了。”
李浩挑了挑眉,道,“我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不过确实又脏又臭,唉,沈大人,你这是虐待人犯啊,不行,以后有机会见着皇上,我得跟他提提这事。”
“别”沈松闻言心房狂颤,赶忙对牢外牢头怒喝,“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进来打扫”
牢头赶忙带着四个狱卒进来打扫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沈松在一旁陪着笑脸站着,问:“李小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啊”
李浩故震惊地问:“我可以出去么沈大人不是说我摊上事儿了么”
沈松干笑:“若不是李小友听错了,便是老夫说错了,你没犯事。”
“既然我没犯事那我为何被抓到了这里”李浩这是要把沈松往绝路上逼,太不会聊天了。
沈松无奈,只要咬了咬牙,道:“是老夫的手下们抓错人了。”
“哦。”
李浩恍然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沈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沈松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他。
李浩一脸坏笑望着他:“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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