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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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踢了一脚,正愣神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猛地拨到了后头。定睛一看,却见是资格最老的一个老衙差挡在了前头,非但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恭恭敬敬地对着那骑马的少年深深打了个躬。待听到那称呼,他登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敢问可是新任明府张老爷”

马上的张越这时候才扭过头正视着面前这个毕恭毕敬的衙差。想到渡口那几个不由分说就挥鞭子的家伙,再看看眼下这几个明显不是良善之辈的差役,他心里要多恼火有多恼火。这要是依照他的本性,此时恨不得让彭十三带人把刚刚那个不长眼睛的痛揍一顿。奈何这里已经是安丘县城,并非城外渡口那种荒凉地方,他只得按捺住心头恼怒,一个纵身跃下了马。

“本官就是新任安丘知县。”

老衙差原本就听清了刚刚彭十三那番话,此时听对方证实,他心中再无怀疑,慌忙屈膝拜了下去,口称老爷。他这一拜,其他的衙差面面相觑了片刻就乱糟糟地上前都拜了,竟是忘了派人往里头报信。余下刚刚那个口出狂言的满头冷汗,最后方才恍然大悟一般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地认罪求饶,那语速又急又快,却是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你们都起来吧。”

看着跪了一地的差役,张越随口吩咐了一句,因看着那孤零零被其他人撇在一旁的那三角眼差役,又沉声喝道。“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好大的胆子”

那差役就怕这新知县气怒之下往死里整治自己,一听张越怒斥一声,慌忙连声认错,又是左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往自己面上甩,那声音自是一声赛一声清脆。

张越却懒得去瞧他是真打还是假打,当下又对彭十三道:“老彭,去把吏部的文书拿出来,咱们进去。”

彭十三跟随张辅南征北战,平生最讨厌奸猾懒散之辈,于是少不得狠狠瞪了这几个差役一眼。回身到马褡裢中取了吏部文书,他便嘱咐一个长随留着看马,自带着其他人跟在张越身后往那县衙内走去。当绕过影壁,看到那县衙前的牌坊上写着“忠义坊”三个字时,他不禁嗤笑了起来。

“什么忠义坊,我看压根就是蛇鼠窝,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过了牌坊,就只见县衙大门被八字墙严严实实地拱卫在当中,上头那牌匾上安丘县衙四个字倒是颇有些风骨,但那牌匾却已经掉了漆,看着颇有些寒酸。县衙门口有一个正打瞌睡的门子,等到张越带着人从他身边走过,他方才忽然惊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看那批人径直往里头闯。他顿时吃惊不小,跟在后头追了上去,口中仍连声叫唤。

“大胆,何方刁民,竟然敢直闯县衙你们还敢闯,真是反了来人哪,有人擅闯县衙”

这咋呼呼的嚷嚷顿时惊动了整个衙门。当张越等人经过那两层楼鼓楼之后的仪门时,已经有好些差役和吏员冲了出来,有的面露狐疑,有的面露惊容,有的满脸怒容,更有的则是狡黠的落在了最后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若是没有先前那两桩闹心的事,张越兴许还和这些人玩玩隐瞒身份继续看戏的勾当,这会儿却着实没有那兴致。他从彭十三手中接过吏部文书,随即便淡淡地说:“既然刚刚外头的没来得及通报,这门子又是打瞌睡打到有人走过方才惊觉,本官就自己进来了。本官乃是新任安丘知县,典史何在,验看文书官凭”

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轰得一群人半晌没回过神来。刚刚那叫得起劲拦得卖力的门子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差点没咬着舌头,其余几个原本捋起袖管准备上来捉拿闹事狂徒的吏员也都愣住了。倒是落在最后头的两个中年官员彼此对视了一眼,面上不见多少惊愕,至于这心中所思所想为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罗县丞和赵主簿出身监生在此任职已有十年,马典史则资历更深,乃是十几年前某一任县令提拔起来的,因其老实巴交任劳任怨,又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县太爷换了好几回,他这不入流的典史却稳稳当当。此时听到张越说出验看文书官凭的话来,他顿时不敢怠慢,连忙上得前来。他成天就是和官文打交道,于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无误,连忙整整衣冠躬身拜了。

“参见大人”

他这一拜,刚刚落在最后头的两个中年官员也忙抢上前来,脸上都是挂着欣喜的笑容,先后自报家门,一个说是本县罗县丞,一个说是本县赵主簿,随即就抢着说开了话。

“大人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卑职立刻命人整理出屋子供大人歇宿,晚上我等下属设酒为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务必赏光。”

“适才若有人冒犯大人,确是他们眼拙。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大人宽宥他们这一遭,让他们戴罪立功。”

这话自然是说得极其顺当,但经过先前这么两遭,张越纵使是傻子也知道这衙门风气根本是一团糟,他这初来乍到的知县决不好当。只先头两次下马威已立,他自是不好在这时候再装黑脸,当下便微微笑道:“不知者不罪,我这初来乍到哪有兴师问罪的理儿各位都是盛情,我领了。晚间到了时辰的时候,让人到房中叫我一声便是。”

第五卷试锋芒第006章接风,鸿门

洪武年间讲究一个俭省,因此安丘县衙起初只不过是占了一块地皮,内中并没有多少建筑。到了永乐初年,几任知县都是来自江南富庶之地,觉着这公堂破烂一些倒也罢了,但后头的内衙乃是日常起居之地,若寒酸简陋他们自己都受不了。于是,一连三任知县自己从腰包里掏了几个钱,又从其他的地方克扣出来大把,愣是把后头修葺得颇为齐整。

于是,以县衙三堂为分界线,前后衙竟是两重天地。

前衙包括公堂二堂三堂在内,什么左侧吏、户、礼三房,右侧兵、刑、工三房,什么典史厅、典幕厅、架阁库、册房、帑库总而言之,该有的房子都有,却愣是全都破旧不堪。而县衙东北角的后衙则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房花厅小花园都是似模似样。三间正房不但敞亮了,而且收拾得利落干净,于是张越跟着马典史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挑刺找茬。

看到张越随从不多,而且都是大男人,马成将张越领进那三间正房时,便殷勤地建议道:“瞧大人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一路上必定急着赶路。刚刚卑职已经命人去预备热水,待会便送过来。先头钱大人还在的时候,曾经买过两个丫头,走的时候却没有带上,大人此来既然没带人,不如卑职先让她们来服侍,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到安丘之前,张越做足了功课。有英国公张辅的关照,内阁中的杨荣又有意提供方便,因此这前几任知县的底细他也摸得明白,深知前任钱知县吃了一桩莫名其妙的贪赃案子,险些不能全身而退,现如今仍在北京苦苦等候补缺。他临走时抽空去会过一面,几句好话一讲,再隐隐约约给了一点暗示。那位吃了大苦头的钱县令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恨不得他这个新任能够把整个安丘县衙给翻过来整治一遍。

所以,听说那所谓钱知县留下来的丫头,他是半点不信,面上却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马典史好意了。”

张越这么一答应,马成顿时心头大定,连声说是应该的。及至大木桶搬来,茶房又送来热水。眼看两个妖妖娆娆的丫头跟着张越入了房中,他便亲自掩上了房门,老实巴交的脸上便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而,只一转身,他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座大山,连忙换了一副表情。

“原来是彭老哥。”

虽说那只是张越的下人,但马成八面玲珑惯了,又觑着彭十三高大威猛。自不会将其当寻常仆役。忽然,他发现彭十三已经换了一套衣裳,发上更是湿漉漉的,不禁暗自纳罕这茶房纵使送热水也是先周顾这一边,这家伙怎的看上去已经洗完了澡

眼珠一转,他便惊诧地问道:“茶房中刚刚往大人这边送过一回水。眼下正在烧水预备,瞧彭老哥这打扮,怎得是”

彭十三看到另两个家丁也已经打扮整齐往这儿走来,遂满不在乎地说:“烧了热水让他们送给公子那几个长随,我们三个都是铁打的筋骨,一桶井水浇下去搓洗搓洗就成了,哪里那么娇贵别说如今还是秋天,就是冬天也不用什么热水。这儿有我们仨守着就行了,马典史你是忙人,就不必在这儿耽误了。”

这话说得马成一愣,见那过来的两个家丁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他只觉心头憋得慌,僵硬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正房。走出去不多远,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那三人犹如钉子一般扎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不禁愈发犯嘀咕。

瞧这新任知县连个丫头都不带,行李亦是简简单单,料想也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进士。既然如此,这么三个形同门神的壮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同乡来帮衬的

房中的张越此时已经脱干净衣裳进了那木桶中,在路上连着赶了这么多天,浑身又是灰又是汗,此时被热水一泡,那热气蒸腾上来,他顿时长长嘘了一口气。感到背上那两只手正使劲揉搓着,另一个也正在替他按捏手臂,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听之任之。

两个丫头都是十七八熟透了的年纪,自然没有什么羞涩,更没打算第一天就能够勾搭上这位新任县太爷,一应手法娴熟透顶,却是没加上什么花样。此时见张越睡着似的任她们摆布,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既有惊叹,也有欢喜。

原以为是弱不禁风的少年书生,却不想那一身衣裳扒下来既不是满身骨架子,也不是松散的赘肉,那肩背手臂按上去颇有些劲道。这要是如那三位大人预想般能够成事,她们以后可就要翻身过好日子了

县丞罗威和主簿赵明都曾在南京国子监读过五年的圣贤书,虽见识过六朝金粉古都的风采,但回过头来当了这许多年这八品九品的芝麻小官不曾往上动弹,也就不再想什么飞黄腾达,一心一意只想着继续在这小地方享福也就罢了。

迎来送往好几任知县,对于这最新的一位初来乍到的表现,他们丝毫不奇怪。这接风宴就备办在县衙大花厅以及外头那院子,一共是十大桌,所有吏目和差役全都没拉下,百十号人竟是热热闹闹。眼看这光景,他们都是满脸含笑,心想自己掏酒水钱办这接风宴,与其说是为新知县接风,还不如说是为了收买人心,让这帮底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金主。

瞧那少年知县也不像是有钱的,初来乍到无人使唤,自然捞不到什么油水,只靠那些俸禄银子哼,别说笼络下头,您自个也得喝西北风

酉时三刻,张越准时到了。院子中坐着一群差役吏员,见了他来都乱哄哄的起身点头哈腰,他便淡淡地点了点头。进了大花厅,他看到居中只摆着一桌席面,攒珠似的摆着八碟冷菜。此时,边上坐着的人都起身相迎,县丞罗威主簿赵明和典史马成他固然认得,另两个却是生面孔。他记性极好,依稀记得早先在县衙见过的那一群吏目差役中,绝没有这两个。

此时县丞罗威便笑道:“大人,这是本地的两位大乡绅,赵员外和李员外。因着大人是新到,以后少不得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卑职便自主张请了他们来,请大人别见怪。”

请都请了,难道他还能把人赶走不成

张越打量着这两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陪客,见他们都是中等身材微微发福,面上挂着谦和的笑容,心里便有了数。落座之后,热菜一道接一道地摆上,不一会儿桌子上竟是一点空档也无。他先是应了众人的敬酒,旋即自斟了一杯,对那赵员外和李员外笑道:“本官初来乍到,以后只怕有不少事情要仰仗二位。二位在此地德高望重,乡民服膺,我这第一杯便敬两位员外了。”

这一手着实出乎众人意料,那赵员外和李员外愣了片刻便慌忙站了起来,捧着酒杯连道不敢。见张越执意要敬酒,他们原本那谦和的笑顿时化了十分喜色,遂一饮而尽,又是打叠了一番逢迎恭维。罗威赵明和马成冷眼旁观,面上虽仍是带笑,心中却都有些犯嘀咕。

然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张越自斟了第二杯酒,却是看向了马成。

“马典史,除了你素来经手的文书事务,本官以后少不得还有要向你求教的地方。就比如今儿个你领着本官在后衙转了一圈,又是安排丫头,又是安排热水,这妥帖之处别人自然及不上。你是这县衙中资历最长的人,须得时时提点本官,可别让本官闹什么笑话。”

马成此时只觉得旁边射来的目光极其刺眼,竟不知道是张越不知道这知县属官的排位顺序,还是明知却有意而为。但张越的酒已经笑眯眯敬上来了,他却不能不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说了一通谦逊话,随即把那杯毫无滋味的酒灌下了肚。待看见张越依次敬完了县丞罗威主簿赵明,却又忽然转身出花厅到了外头,他更是感到茫然。

这位新任县太爷究竟准备干什么

花厅之中正在虚情假意的时候,外头院中已经是吆五喝六地猜起了拳,一片乱哄哄的场面。虽说是衙门差役吏目,这油水也是各自不一,平白无故落上一顿免费的酒菜自然人人欢喜,于是尽管开宴才一小会,几个贪杯的就灌下了几大碗,偏还红着脸在那儿吹牛划拳。

这闹腾的场合自然少有人注意到花厅中那些大人物的光景,于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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