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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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才上去透透气。

由于紧赶着上北京,所以这一路上除了补给,船上的人都不下船。船老大和水手们固然习惯了这水上营生,不习惯的人却更多,甲板上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出来透气的人。这天在舱房中用过晚饭,张越一上甲板就看见了张輗张斌父子正站在船尾处,于是少不得也瞥了一眼后头那艘挂着锦衣卫旗帜的大船。

张輗一转头就看见了张越,由于张倬先头那番话,他颇觉得这堂弟识相,于是连带看张越也觉得稍稍顺眼了,当下就淡淡地吩咐道:“再过几天就能到天津,这北京也不多远了。这段路可比你上次从开封坐船到京师花费时间长,到了通州运河码头我们还要走陆路,你若是累了就在舱房好好歇歇。”

张斌一看见张越就想起上回在栖霞寺桃花林中受辱的场景,眼神中便冒出了一缕凶光,随即昂着头不声只当没看见堂兄,口中却说道:“爹,这一路船坐下来,我头都晕死了,不若到天津稍稍休整半天行不行就半天大伯父一向身子硬朗,也不缺这半天不是”

“胡闹,到通州就下船了,这么几天你都等不起么若是你大伯父有个三长两短你却赶不到,那我还带你来干什么”

“反正就咱们赶了过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这父子俩越说越不像话,张越心中恼怒,于是索性往船头方向走去。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一抹月牙儿朦朦胧胧挂在西北角,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颗星星。想起若是没有这忽然冒出来的事,他此时原本应该在前往开封的船上。应该不久之后就能看到母亲和妹妹以及其他人,可这时候却要到北京去面对某种不可知的未来,他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大明如今的文武两驾马车还走得颇为平稳,武官甚至比文臣还稍稍高那么一点,若是没有以后的崇文抑武,没有土木堡之变,大明的军制兴许不会一步步败坏成最后那个样子,兴许不会有满清入主中原。不管怎么说,如今的英国公张辅为武官中的风向标,这当口决计倒不得。况且,张辅不论为官还是为人都无可挑剔,难道他穿越的后果就是好人不长命

虽是办急事,但由于王夫人不放心,张越这一次仍带了琥珀秋痕两个丫头,另加上连生连虎和高泉,此外还有彭十三和三个英国公府的家将。这主子既然很少上甲板,其他人自是更不敢造次,尤其高泉更是成天都闷在船舱中。他是管家,独占了一间小舱房,这会儿房中点着油灯,他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算算,最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虽说上次大老爷张信的事说是动用了那两千两黄金,其实有英国公张辅在,大部分的钱事后都让那些胥吏给吐了出来,只张辅那时候垫了三百两却无论如何不肯收回。他起初奉老太太的命在南京卖了好几处产业,别人都道是祥符张家元气大伤,却不知这正是家里想让别人看到的。如今要迁都,南京那头有三老爷张倬在,应该能趁势再收些田地进来,他本来就打算去北京再添两个田庄,谁知道此次去竟是为了英国公的病。

这好端端的,英国公怎么偏偏就病了

第三卷暗流涌第027章下马威

通州乃是漕运转北京的要道,每天停泊在此地的粮船难以计数,因此码头上搬运货物的苦力一向都是抱成一团谈生意讲价钱,虽吃力些倒也能勉强糊口。纵使是那些坐着官船的达官贵人,他们也司空见惯,不过是多磕几个头多卖几分力气罢了。只要小心应付,别碰着那些极其蛮横不讲理的家伙,倒也不至于吃什么苦头。

然而这天,当几个粗壮苦力看见一艘大船停靠,一窝蜂似的围上去兜揽生意的时候,领受的却是一顿鞭子。后头跟着的原本是人人不忿,可其中一个识得几个字的辨认出了那面锦旗上的字,而其他人又看到一群身穿蓝色棉甲的军士轰走了那几个苦力,然后气势汹汹地下了船,当下顿时一哄而散。

这天底下当官的不好惹,但最不好惹的当然是锦衣卫那些横冲直撞的大爷

很快,一队骑马呼啸而来的锦衣卫占据了码头的各个出入口。他们也不理会别人是正在卸货还是在忙着其他的勾当,总之若是谁不让路就是一鞭子,须臾就在拥挤的码头中间清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那些被刀背和马鞭赶到最边上的苦力们虽不满,可是一看到被一大群锦衣卫押下大船的两个人,再看看那头一个身穿异样华丽锦衣的高官,大多数人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而几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则是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着,私底下仍在窃窃私语。

“又是锦衣卫办案子,瞧那位大人至少是千户。”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那样子怎么也得是什么嗯,指挥佥事。”

“这天子一怒,再大的官也要掉脑袋,早先那个解大人不也是”

锦衣卫指挥使袁方此次虽然是亲自带队押送,但下船这点小事自然不用他亲力亲为。此时此刻,那两个犯官已经被押下了船送上了结实的槛车。可他自己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另一艘徐徐靠岸的船。快到通州的时候,对方忽然放慢了速度,他这艘船便赶到了前头。

上回到南京,张越好歹还有英国公和老师杜桢帮忙,那两个兄弟好歹也能派些用场;这回到北京,有张輗父子这两个拖后腿的,那小子又会怎么做

由于先头到天津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下船骑快马往北京报信,所以跟着张辅的外管家荣善早早地等候在了这里,却没想到会碰上锦衣卫押解犯人进京。此时,看到张越等人的船靠岸,锦衣卫那边的押解队伍已经起行,码头上也恢复了早先的喧闹场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看见那边有人下来了,忙带着随从赶上去。

他匆匆来到张輗跟前,正要行礼,谁知道脸上忽然着了重重一记耳光,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好容易摇摇晃晃站稳了,他便听到了一声怒喝:“荣善,你是做什么吃的大哥一向好端端的身体康健,怎么说病就病,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饶是荣善起初已经打点好了应付张輗的说辞,可却万万没料到这位二老爷说动手就动手。捂着那火辣辣的右脸,虽说他心头不忿,却仍只得陪着小心低声解释道:“二老爷,老爷的病来得煞是突然,头天晚上以为是风寒,皇上派了太医来,吃了一剂药下去,原以为第二天就好,谁知道这病得更重了。如今皇上已经是命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前来诊治,料想总会有起色的。”

此时,旁边赶上来的张斌冷不丁插口道:“什么太医。我看是庸医”

“你给我住嘴”张輗眉头一皱,侧过头来厉声呵斥了一句,这才斜睨了荣善一眼。“大嫂如今赶不过来,所以我带着斌儿还有越哥儿一块赶来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行李丫头之类的随后上马车走,你眼下赶紧带我们进北京”

荣善起初只从那信使口中得知张輗父子一同过来,直到此时才知道还有个张越。看见张越人在顶后头极不起眼,他心中却松了一口大气,连忙答应了。由于这次张輗等人的船极大,所以有些坐骑都一起捎带上了,几匹马虽一路闷在船舱,此时牵出来倒还好,尤其是张越那匹大黑马,一见着日头便使劲打了个响鼻,一副颇为兴奋的模样。

“大哥倒是疼你,居然还是北边进贡的名种”张輗上了自己那匹马,瞥了一眼张越的坐骑,口气便有些不悦,“这可是御马,你这次干得是正事,把它拉出来干什么”

张斌骑着自己那匹黄骠马,却有些眼热那大黑马,当下就冷哼了一声:“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越三哥难得有好东西,当然得拉出来显摆显摆”

荣善听这父子俩冷言冷语只顾着挤兑张越,再一摸已经肿得老高的腮帮子,顿时更瞧不起他们。可他毕竟是张家的下人,却不好出口偏帮什么,利落地跳上马便扬手吩咐几个随从先行,随即欠欠身赔笑道:“皇上先头刚刚把清水胡同那座带园子的大宅赐给了老爷,从外城到了内城再走一刻钟就是,小的这就引路。”

眼见荣善纵马在前引路,张輗招呼了张斌和张越一声,旋即打马追了上去,张越和彭十三自然落在了最后头。从通州到北京这一路官道俱是用黄土垫得瓷实,扬马飞尘阵阵,再加上天气酷热,进北京城的时候张越已经是热出了一身汗。北京城如今四处都在大兴土木,随处都有衣着褴褛的囚徒在烈日下劳,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大建设场景。

由于有英国公府的路引,无论是外城还是内城都是畅通无阻。进了内城沿着南大街走了一刻钟,越过几条大街便是清水胡同。还在胡同口,张越便瞅见了那高墙大院,瞧那规制决计不逊色京师的英国公府,料想日后迁都,这里少不得就是张辅的居所。

众人在角门处先后下马,也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浮灰便匆匆进门。虽说四处都在大兴土木营建新城,但这座宅子却地处清幽安静之地。一进内院那道垂花门,就只见四处都是参天大树。夏日的燥热顿时消解不少,就连走在前头的张輗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的确是个清幽的好地方,皇上对大哥着实是垂顾”

然而,急急忙忙赶来探病的众人却在张辅所住的三间正房前被人给拦住了。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太医,人生得精瘦,只眸子炯炯有神。他扫了众人一眼便寸步不让地守在门口,冷冷地说道:“英国公如今病体正虚弱。各位既然是特意从京师赶到南京的,这一路车马劳顿,身上又是汗又是灰,还请收拾干净了再进去探望英国公。”

张輗心急火燎地赶了来,就是为了看看长兄的情况究竟如何,这会儿被小小一个太医挡在了门口,他登时大怒:“我大哥既然病着,我这个嫡亲的弟弟进去探望天经地义,你凭什么阻拦”

“就凭皇上钦点我诊治英国公”那中年太医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话更是毫不留情,“如今英国公病情稍有好转,若是你们把外头不好的时气带进去,英国公有了三长两短,谁来负责去沐浴更衣花费不了多久,还是说大人担心长兄是假,想要害他是真”

这话说得极其尖刻,张輗那脸上顿时气得发青。生性冲动的张斌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中年太医的领子,恶狠狠地喝道:“你若是再敢拦着我们,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那中年太医却一味倔强地耿着脖子:“你只要不怕担上殴打太医罔顾亲长性命的罪名,尽管打就是”

如今这大宅门内外正乱,彭十三和荣善也跟着进了二门,瞧见这剑拔弩张的光景,彭十三面露冷笑,荣善却暗自头痛。虽欣赏那太医的耿直,但他自己刚刚才挨了一巴掌,更知道此刻若是再僵持下去很可能要出大事,连忙上前劝解了一番。死活把脸色铁青的张輗父子给弄走了。

眼看张越带着彭十三往一个方向走了不多远,忽然又折了回来,他便上前提醒了一声:“越少爷,他不会放您进去的,您也先回去吧。”

张越眼看张輗父子气咻咻地走得没了踪影,他便卷起了左手的袖子,手中却攥着一封信。那信外头的封套已经是颇有些油腻腻的,封套上也并无字迹。见荣善诧异地盯着自己,他便笑道:“这是我临行前大伯娘让我捎带来的,若是大堂伯还清醒能看信,就请荣伯你转交。如果大堂伯不能看只能听,也请你念给他听。”

荣善一愣之后立刻回过了神,忙摇摇头道:“既然夫人请越少爷带信,越少爷何不”

“二堂伯和斌弟刚刚是被气疯了,否则哪会让我有单独留在这儿的机会。”

张越一把将那封信塞进了荣善手中,又温言说道,“大堂伯虽说病了,但料想你绝不会伺候不周,我自然信得过你。”

荣善此时已是落下泪来,抬手用袖子拭了,他这才摇摇头道:“越少爷信得过小的就好,可是老爷这几天都是时昏时醒,就是醒了也都有些迷糊,未必能看得着这信,况且”他瞥了一眼那太医,很是头痛地说,“这位大人又不许我们这些闲杂人等随便进去。”

说话间,那中年太医已是下台阶走上前来,理所当然地向荣善伸出了手:“既然有东西要交给英国公看,那就给我吧。”

眼见荣善犹豫片刻便把信交给了那太医,张越沉思片刻,随即上前深深了一个大揖:“这位大人能够为了大堂伯拦住我们进去,想必医治人也是好手段。我们这些家人如今都是束手无策,一切便拜托您了”

医者父母心,那中年太医听了这话,面上顿时稍稍缓和了一些,当下便点点头说:“英国公乃国之宿将,我自会尽力。”

第三卷暗流涌第028章蠢人和聪明人的区别

当张越等人沐浴更衣前往探望英国公张辅的时候,果然如荣善所说那样,张辅仍然在昏睡之中,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出一个字。面对这种情况,张越自是心急如焚,而那名叫史权的中年太医却没让三人停留多久,就再次下了逐客令。饶是张輗父子再强横,在人家搬出了钦命两个字之后,即便再不情愿,却也只能不甘心地出了正房。

一到外头,张輗瞅了瞅天色便有了主意,回头瞪了那太医一眼,他便冷笑道:“我这回来探望大哥是向太子告的假,想必皇上也知道了。你口口声声说奉了钦命,我眼下就去面圣,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说斌儿,回去换一套大衣裳,我们去西宫”

张斌本不是善罢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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