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低重心,平稳而高速,外加绝佳的声浪享受,搭乘跑车的体感便是如此,教人不得不喜欢。
弗遥端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复杂。一方面很享受,一方面又恨不得捂上脸,生怕被人看到后议论她与这位季大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搭车的时候如此,吃晚饭的时候亦是如此。第一次半自愿半强迫地和季洵共进晚餐,看得出对面的季少爷很兴奋,弗遥勉强挂上微笑,全程说得最多的话便是:
“这个真好吃。”
“那个也真好吃。”
......
季洵对她的不自然毫不在意。他了解弗遥的性格,她可以和异性朋友谈笑风生,却无法接受喜欢她的男生的好意。这样的女孩骨子里一定很善良,因为总是害怕辜负别人。
唉,无论怎么想,他对她的喜欢都只增不减,实在太令人心烦意乱了。
送她进入工场地后,季洵也留在圣地亚哥酒吧,顺带叫了几个兄弟为她捧场。
弗遥凭借一张照片在微博上火起来之后,慕名前来听她唱歌的人很多,酒吧主管也对她放宽要求,除了那些烘托气氛的歌曲,她可以尝试一些更适合自己的歌。
今夜的第一首歌,某位土豪砸钱点了首《liarliar》,刚好是弗遥喜欢唱的歌,这位匿名土豪的身份可想而知。
liar
liar,
don't
cry
on
my
shoulder,
you
played
with
fire
and
smiled
when
you
told
her,
woaah
oooh,
thought
you
were
someone.
woaah
oooh,
goodbye
to
no
one.
一向清澈的嗓音竟然藏了些不易察觉的沙哑,如混了细沙的潺潺溪水,撞击溪石时,同样能激起层层水花。
副歌部分,弗遥唱得很用力,该宣泄情感的地方毫无保留。到底是唱得熟练的歌曲,场下听众无一不被她完美的唱功所折服。
能看见舞台,却又离舞台最远的地方,坐着几位低调而沉默的男人。圣地亚哥为一所高档酒吧,除了喧闹火热的舞厅和吧台,同时设置了与喧闹场地相连,却又清净少人的后排卡座。这一排卡座的价格高得离谱,普通有钱人来酒吧找乐子放松身心,几乎不会选择那一排的位置。
而选择坐在那里的人,除了富豪中的富豪,还有各路巨星名模。如果有人误闯,路过便罢,无人阻拦,若瞅准了想靠近明星爱豆,恐怕碰不到人家的一片衣角,就已经被藏匿在周围的酒吧保安扭送出店。
最后一排,最偏僻的卡座,桌上摆了几杯鸡尾酒,座位上的三个男人偶尔碰杯,对话都少,大部分时间用来静听舞台上那个美丽的姑娘演唱慢摇。
其中最年轻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露出白皙坚毅的下颚。光窥视这小半张脸,便足以想象出他完美的英俊容颜。
“hanvey,这就是你点赞的那个姑娘?”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打趣道。
谢岑远爽快地点头:“可惜好不容易送出一个赞,却被经纪人给取消了。”
“哈哈,以后还有机会。”
“瞿哥说笑了。”
这位被谢岑远称为瞿哥的男人,全名瞿再思,也是星光璀璨的影帝级别人物,两人在2016年合出演了一部电影,大概明年才能上映。
两个趣味相投的人由一部电影拉近距离,成为有话说话,没话喝酒的酒肉朋友,讲点兄弟情义却鲜少交心,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长久。
舞台上的姑娘将怀中的吉他取下,递给身旁的工人员后下台休息。
谢岑远的视力不错,虽隔着百来人,也能看清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接了不知谁送来的一瓶水,豪气十足地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喝完了擦擦嘴,言笑晏晏的模样看着令人舒心极了。
他往靠背上倚去,放松没多久,又一下子坐起来。
那小子是谁?
弗遥拧紧了瓶盖,手里的水瓶又被人拿走。那人端了一碟子东西举在她面前,弗遥摆摆手要离开,又被他拉住,强迫着吃了几块再走。
碟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水果,而那小子......身高腿长的,长得人模人样,穿得也人模人样,满脸带笑,看得谢岑远莫名想揍他一拳。
谢岑远偏头看向右侧坐着的人,问道:
“蒋彧,弗遥旁边那个是谁?”
蒋彧是酒吧老板的亲戚,瞿影帝的朋友,阔少一枚,一来二去大家就混熟了。蒋彧和两位影帝不同,处事比较高调,认识的人也多,常来圣地亚哥的他一般都熟。
蒋彧眼神没谢岑远那么好,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
“弗遥是谁啊?”
瞿再思拿自己的酒杯碰了蒋彧的一下,笑个不停:
“hanvey的理想型,大学时期是个排球健将,现任圣地亚哥驻唱歌手。”
“哦,哈哈哈......”
谢岑远面无表情地等他们笑完,再问一遍:
“那小子是谁?”
蒋彧总算正经些:“季洵啊,家里开supermarket的,名牌大学商学院毕业生,二十四五岁吧。以前和他见过几面,也聚在一起玩过几回,看着挺能浪的,本质却根正苗红。听表哥说(圣地亚哥老板),这一个月季洵来酒吧里砸了不少钱,似乎全砸在那小歌手身上了。”
说了一大段,谢岑远也不搭腔,倒是瞿再思缺心眼似的评价了一句:
“该不会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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