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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客厅,兀的有人出声提醒。
她从回忆中抽离,被吓得一抖,闻声,连忙关掉水流。
溢出来的水打在手指,水温不至于是沸腾的100c,但原本白皙的手背,还是被染上淡淡的粉色。
她暂时忽略隐隐的烧灼感,扭头寻找声音来源。
原本该在卧室休息的裴岑,此时站在阳台,正安静地打量她。
只是阳台到客厅的距离而已,她却有瞬间的恍惚。
裴岑的眼神,好似遥不可及,像透过她在望着什么。
钟善心跳停了一拍。
“烫到了?”他拧着眉心问。
她反应两秒,垂头盯着手背,极轻地嘶口气。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敢发出声音。
待会儿家教结束,回去贴个创可贴就行。
缓几秒,她露出招牌式浅笑:“没有,水不烫。”
裴岑没有回应,只是望着她,像要细细琢磨她每个表情,描绘出她勾唇的弧度。
她猜不透裴岑的心思,却莫名其妙地,被那双黝黑的眸子牵走视线。
没意识到,对话已经有来有回终结于此。
此时离开时合适的。
半晌,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比他低沉的声线先一步入耳。
“看看。”
他口气不大好,随手打开客厅吊灯,视线触及她手背,眉心拧了下。
手背有一块,面积不算小的红晕。
钟善忙又遮上。
“别碰。”他口气不大好,“逞什么强?”
她欲辩解:“不严重……”
话音未落,手腕便被人攥住。
裴岑握着她右手腕骨,带人到厨房,动作称不上温柔,嘴上同样不饶人:“烫得立刻起水泡才算严重?”
钟善抿紧唇,张张嘴,没发声。
他拧开水龙头,控制好水流,不算大。
但碰到手背的那刻,有轻微的痛感。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胳膊。
却被裴岑大力握着,朝着水流中心挪了挪。
钟善倒抽一口凉气。
任由裴岑转着她手腕,好冲到所有烫伤的地方。
“现在知道疼了?”他沉声问。
钟善继续装死。
冲了两分钟,便不再有知觉。
水流淌过手背,溅到手腕,淌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能够从水的包围中,分辨出手腕上,裴岑的掌心的温度。
来不及多想,触感骤然消失。
“你先冲着。”
她应声,“好。”
他好像去了书房。
翻箱倒柜的声音被水流声淹没。
不一会儿,她拿开手,发现没什么痛感,便关掉水。
红痕已经很淡。
咚咚还在书房,她不方便耽误太久,拿过一旁的纸巾,小心地覆上吸干水分,不敢进行擦拭。
关上厨房门。
她抬头,裴岑正好从书房出来,眼神交汇,他递东西给她。
是一管烫伤膏,她接过来。
裴岑瞅着她受伤的右手:“能涂吗?”
“可以的。”
他很贴心,提前打开盖子,虚掩在上面,拿掉便可挖出药膏。
她小心翼翼地蘸取,用左手轻轻晕开,冰凉的触感即刻蔓延开,不适感大为减弱。
厚厚一层药膏盖着,她眉头舒展开来。
裴岑视线落在她身上,“本事,接个水都能烫着自己。”
“……”
钟善也觉得自己特有本事,心底挺赞同他说的话。
为了脸面,仍打算辩解两句:“其实水温真的不高,贴两天创可贴就能好。”
“你自己信吗?”裴岑没好气地说。
她张张嘴,没再说话,安静着又抹了一层药。
处理完毕后,把烫伤膏还给他:“谢谢。”
“你拿走吧。”他又瞅了眼伤口,很随意地提醒,“这两天少碰水。毕竟是工伤,严重了,还得我负责。”
有点欠揍的语气。
钟善却知道,他是在关心。
她点头,“我会注意的。”
“有事叫我。”
他转过身的瞬间。
“裴岑。”钟善喊他名字,“……对不起。”
答
应他的事情,没有实现。
他面部表情僵了一瞬,旋即动了动薄唇,没什么起伏地回:“善善老师。”
“……”她疑惑了瞬间。
裴岑语气吊儿郎当:“你烫伤的只有手吧?”
“是啊。”钟善疑惑,“其他地方没事呀。”
他“哦”了声,“那你忽然说什么胡话?”
钟善被噎住,还没开口。
“善善老师!我写完啦!”咚咚在书房里喊。
钟善差点忘了,“那我先过去了。”
-
天黑得越来越早。
钟善离开时,裴岑跟她商量,入秋后,下午提前到一点开始,或者挪到上午。
太晚回家不太安全。
她自然应下。
到门口换鞋的时候,裴岑忽然问:“对了,你国庆节回家吗?”
钟善如实回答:“不回去了。”
从来明南工作,她没有合适的时间回家。
明南与云宁距离约一千公里,往返途中,不管是什么交通工具,总要中转几个车站,途中便要耗费不少时间。
普通的周末、或者三天假期,也不是不能回家,而是太过匆忙。
原是打算国庆回去的,只是没预料到会搬家,预想中的租金金额提高很多,起码在元旦前,她都要省吃俭用度过。
现在回去,给伯父伯母随便添置点什么,就能使她捉襟见肘。
他点头,没有问理由,“那你在明南附近转转?”
“暂时没这个打算。”钟善回。
毕竟明南是她待过三年的城市,不算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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