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怎么了？”
我以为功力失效，孙岩的脚踝又疼起来了。
“我感觉我的脚踝比以前有力量了！”
孙岩跳了两下。
“是错觉吧！”
“呵呵，可能是。你的异能是不能传导的，我知道。”
“要替我保密啊！”我叮嘱孙岩。
“那是一定。”
异能的事，除了我的铁杆韩伟和成钟磊之外，还有孙岩知道。
“哈哈。”
我笑了一声，我不敢肯定，孙岩是不是会替我，或者说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真是沧海桑田！”
孙岩突然感叹了一句。
“啥意思，说得这么辽阔？”
“以前根本不会打球的你，现在居然变成了神投手，一个门外汉，居然每投必进，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孙岩语气里面含着羡慕，但又有一丝不服的意思。
“只会投，不会打，还不是差你十万八千里。”
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
“算了吧，哪场比赛不是看结果的，只要赢球，谁管你打得漂不漂亮？”
孙岩看透了这个功利的世界，也包括功利的校园。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运球练好，上了场，不能像个稻草人一样在场上立着不动，吓唬小谷雀。”
我相信有异能助力，简单的运球动作对我来说没什么难的。至于我在同三班的比赛中为什么不敢运球，那是因为我怕一旦控制不好犯了规，白白送给三班一次进攻的机会。如果我加强练习，并且有个好老师指导，相信会进步很快的。
“说得也是，你的运球是应该好好练练了，不然上了场，只会站着或者空跑，到头来也没什么发展前途。”
“那你教我啊？”
“我？”
“是啊，怎么？不愿意教？”
我故意问孙岩。
“哪会不愿意？我是怕误人子弟啊，就我这水平，教你这个大神，我是担心耽误了你的前程，哈哈。”
孙岩一听说我要拜他为师，突然变得谦虚起来了。
“你的水平我知道，除了你，没人能教得了我。”
“真的吗？韩伟不是运球也挺不错的？”
孙岩想把我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韩伟。
“他这个人没有长性，哪有耐心教我，最事情五分钟热度，怕是还没教会我，自己先溜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能见死不救啊。”
韩伟的特点是学什么都快，但总是心血来潮干一票，等他失去兴趣了，也就没那个热情了。韩伟有的时候还不如成钟磊，成钟磊喜欢军事，就一直坚持着，看军事书籍、玩军事模型，从小学一直坚持到初中，懂得东西多了，历史成绩也好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嫌弃我，那我就不推辞了，不过前提是要约法三章。”
孙岩还会立规矩。
“你说吧！”
“首先，你一天要买一瓶汽水给我，不能用汽水糖代替。”
“好，橘子味的，水蜜桃味的，任你挑。”
师徒情不够，买来汽水凑。
“第二，要严格按照我规定的动作来做，不能听别人的。”
“那当然，我不能背叛师门啊！”
“那好。”
“第三条呢？”
“第三条？”
孙岩一脸茫然。
“你不是说约法“三”章吗？”
“就“两”章，两章就够了。”
路边的商铺都打开了灯，大的建筑点亮了霓虹，路上的汽车也打开了车灯，拥堵的十字路口红绿灯有条不紊地变来换去。
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好，说定了，明天开始训练。”
……
付老师保持着以往的习惯，站在教室门口查迟到的。
“付老师，早。”
我跟有礼貌并带点殷勤地向付老师问好。
“嗯。”
付老师面无表情，有点不耐烦，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
照平时，付老师最起码会回复一个“早”字。
有时候他心情好了，还会回复“早上好”，甚至是寒暄几句，就像上次修我的计算器一样。但今天付老师这是怎么了？明显可以看出他心情不爽。
今天迟到的人可要倒霉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迟到了仅有两分钟的同学被付老师劈头盖脸痛骂一顿。
“付老师今天吃了枪药了。”
我对成钟磊说。
成钟磊转过脸来对我说，有一点神秘，“昨晚我们散了以后，你和孙岩先走了，我在学校门口的模型店看模型，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
“付老师和梅老师。”
“真的吗？”
“真的。”
“他们在约会吗？”
“肯定是，但是……”
成钟磊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啊！”
“他们两个都不高兴，梅老师头也不回在前面走，付老师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追不上梅老师的大长腿。”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上午其他班级的比赛怕是要延后了。
“后来呢？”
我对付老师和梅老师之间模糊不清的感情一直比较有兴趣。
“后来我就买了一个俾斯麦啊！”
成钟磊故意装样。
“什么俾斯麦？”
“俾斯麦你都不知道？二战著名的战列舰啊！”
“你就装吧，是不是还想请客？”
对这个记吃不记打的成钟磊，只有不断让他“出血”，他才能长记性。
“我是问后来付老师和梅老师怎么样了？”我追问一句。
“后来我悄悄从模型店探出头来望，梅老师已经走了很远了，付老师跟在梅老师屁股后面，在和梅老师解释着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再后来呢？”
“再后来，他们就越走越远，我就看不见他们了，我拿着俾斯麦就回家了。”
“梅老师肯定也看了我们昨天的比赛。”
想到梅老师也看了我的神投，我的心便突突突地跳起来了。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就像一幕朦胧的幕布般从天空一直垂到地面，在这个朦胧的舞台上，整个校园都仿佛褪去色彩，变成了一幅由黑白灰形成的无声油画。
阴雨的天气，阴郁的心情。
怪不得付老师今天心情不好，原来是和梅老师闹矛盾了。
一边是付老师处于零下的温度，一边是韩伟的热火朝天。
“暗度陈仓。”
“沧海桑田。”
“甜言蜜语。”
“接啊，接啊！”
韩伟不断催促着他后面的一位同学。
“韩伟，别玩了，小心撞在枪口上！”
韩伟正在投入地玩着成语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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