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便挣扎着起身。自从前年自己为她受了重伤而她又因此结了那段孽缘之后就再也没关心过他,即使病得再严重都是他自己一人在承受,今日她竟然来瞧自己了,这真是让他心中激动不已。
其实司马即容伤的也不是太重,他之所以会让人去叫了宓鹿不过是想去扰她的好事。他不是不知道聂遥那个妖孽,在众多皇夫中属他最能勾住女子的心。除了皇正夫,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让他碰到自己的裕儿。那个男人就如同,只要沾上便很难甩掉。
为此,就算是大闹一场他也要将裕儿弄到自己这边来,只是没想到下一步还没走她竟然便到了。
看来裕儿还是关心自己的,他这样想着。眼中的期盼之情让一边的宓鹿在心里默默流泪,这种被人深爱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尤其对方还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宫斗什么的实在太难了,首先自己要先安抚一下这位,然后才能做自己的事儿吧
“卿觉得如何”
“臣好了很多,裕儿不,帝姬,多谢你来看望臣。”
他勉强的起来,伸出手想去握住宓鹿随意垂在前襟的手。
宓鹿身后的鸡皮疙瘩都在不要钱似的向起跳,一个陌生的男人竟然要亲密的拉自己的手,这个是不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她不着痕迹的伸出手,替他拉了一下被子,笑道:“那便好,卿当年为孤受的伤,来瞧一下也是应该。来人,让太医院最好的大夫过来替司马贵夫诊治,我要等着他本安无事再离开。”
司马即容心中一暖,原来她都记得,还这样的关心自己。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别扭了,她原来还是要走的吗可是想着脸又一红,自己现在旧伤复发是难伺候她的,不走要留下来做什么
宓鹿就这样笑眯眯的陪着他等着那位大夫过来,看着他替司马即容诊脉,然后道:“回帝姬,司马皇贵夫当年伤了心脉,故才会经常复发。如今只能用些养心血的药养着,想要治愈”
“用什么方法能治愈呢,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
宓鹿瞪了一下那位年纪看来已经很大的大夫,明明都瞧出他是有办法的,只是不说而已。
大夫冤枉啊,这个方法他说了不止一次了,但是一直没用所以也没有再提。看来今日是他们小夫妻在闹情绪,所以倒霉的是自己。他只好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道:“司马皇贵夫的病除非有千年的人参为药引子,方可有机会痊愈。”
“千年人参”这个去哪弄啊,别看小说中所讲的千年人参随处可见,但她知道这里可是非常难寻的,这真的需要机缘啊
司马即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也没讲什么。可是他是知道这东西难找的,想司马家在神女国的势力也不小,可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什么千年的人参。
“不要担心,孤一定会替你找到千年人参的,但是到时候你可以答应孤一件事。”
说完宓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司马即容一怔,虽说他是与宓鹿一起长大,但是却很少看到她对自己这般笑,不由得傻怔怔的点了点头。
宓鹿则向大夫问了一些千年人参的线索,总要确定是否有这东西吧大夫肯定这世上是有千年的人参的,只不过相当稀有。他之后又为司马即容开了养心的药,这才离开了。
宓鹿本想就直接回去了,结果外面有人过来讲皇侧夫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午膳请她过去。
司马即容当时就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宓鹿的心都在抖,这种争宠的事情为什么让自己给碰上了呢,早知道就去向古代的帝王学习一下如何处理后宫的这种情况了,最基本也要多看宫斗文啊,可惜她没有机会,只能凭着感觉道:“真是烦的很,孤想自己吃顿安静的饭都不成。司马皇夫你且好好养伤,孤一定会想办法替你寻到千年人参。”
说完又替他拉了下被子,然后笑着走开了。
走到了外面她几乎变成了跑了,好不容易出了司马即容那里还得去青龙宫,这真是倒霉的一天。
这边情深男应付完,那边的妖孽男已经摆了大宴等待着,看着她来就笑着迎上来,不过一会儿功夫人家已经又换了一套漂亮的杏黄色长衫,看起来华贵中不失妖媚,倒比之前那一套还要出彩。
“卿怎么换了衣服”不要以为她没注意,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的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还不是为了帝姬准备午膳,怕那些人粗手笨脚的让您吃了不舒服只有亲自动手。结果弄得一身烟火气,怕熏到了您这才换了衣服。”
他几乎是挨着她坐下,还亲自给宓鹿倒了一杯酒。
宓鹿连续三辈子最无奈的就是饮酒,她忙笑道:“孤身子弱,受不得这酒气,可否以茶代酒”
“自是可以的,帝姬您以后可要好生养着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那臣就自饮,有帝姬陪着倒也不错。”
他喝一口酒看一眼宓鹿,直将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男人做自己女儿的父亲,会给吃的连毛都不剩下一根的,太特么的吸引人了有木有。
暂且不提帝姬宓鹿如何被妖孽聂遥弄得心烦意乱,单讲皇正夫司寇祭夜也得到了她的消息。听到她这一天的行为他竟然微皱起了眉头,放下擦着灵牌的手帕道:“这丫头倒是懂事了吗,竟然能压下那个司马即容,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罢手之人。”
以前不是讨厌这些男人吗,怎么竟去瞧了他若是早这般聪明,自己也不必怒气之下出手打了她。
“送些礼去司马皇贵夫那儿,传我的话,让他好生养伤,莫让帝姬为他操心。帝姬体弱,若为他来回奔走受了寒凉也不好。”
说完就继续擦着面前的牌位,连头也没回。
“是。”
后面的人答应一声下去了,话传到后司马即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皱着眉看着案上的那些药材,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第8章
第八章、夜探
大婚之夜就与帝姬分房睡,第二日众皇夫就被迎进宫来。可是他只是默默无语,只是嘱咐他们一切要以帝姬为重就处理国事去了。
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摆设,并且与帝姬之间是两看相厌。可是刚刚派人传来的话分明是表明了,让他莫要做得过份,免得帝姬为难。这分明是关心她的表现,莫非他其实是对帝姬有感觉的
司马即容心中烦燥,若是那个男人对她有心思,那又有哪个男人能争得过他呢就算那个聂遥,只怕也要费些心思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想:她如今回去了吗,会不会已经留宿到那个妖孽的房里心口一痛,他又咳嗽了起来。
宓鹿才不会留在妖孽身边睡,他们各自试探了很久,最后累得心力憔悴的回到了神女宫,卟嗵一声倒在床上。
小保子小声道:“帝姬,是否要洗洗再睡。”
“我快累死了,不洗了,你们出去我这就要睡了。”
摆了摆手,她将人全部赶出去。又是憋屈又是无语,那个妖孽男实在太难对付了,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就睡,口中还道:“明天明天,明天一定要让他乖乖说真话,臭小子”
臭小子这是在骂谁
司马即容还是那个聂遥,或者是自己
司寇祭夜有些无奈的替她盖上了被子,接着从她的桌上拿起了私印盖在了一本秦折之上。这个私印原来应该放在皇正夫身上,至少每一代的帝姬都是这样做的。但是她因为与自己隔了心才收了私印,但却不理国事,无奈之事他只好夜半自己也盖上私印,反正她也不会理会。
盖好了私印转身,原本冰冷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无奈。这个丫头也不小了,竟然连睡个觉也这般不老实,只差一点就掉下床了。他走过去将人抱起放在了床的正中,又为她盖了被子。虽说两人已经是夫妻,但这辈子只怕也难走到一起。她自小便怕自己,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
而她,在自己心中永远只会是个任性的小女孩而已
看到人沉沉睡去后他准备下床走人,可是手却被人给拉住并抱在了软软的胸口,还使劲的蹭了一踏,道:“你是跑不掉的,抱抱熊”
什么抱什么熊
司寇祭夜没有空逗小孩子玩儿,不过做为一个大龄的青年,被一个少女如此抱着心中总不免有些悸动。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怒气,她这样真的是太不知所以。但是他最终没有甩开她,只是将自己的手臂慢慢移出来,然后瞪了她一眼这才有些慌张的离开了。
宓鹿可不会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轻薄了自家的皇正夫,还呼哧呼哧睡得正香,不过在心中还暗怪自己的抱抱熊乱跑,一点也没有做一个好抱枕的觉悟。
与妖孽的第一个回合她认为自己是失败了,摸不清他的底儿不敢贸然提出独宠的要求,毕竟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一瞬间有些迷茫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既然在找同盟军上遇到了障碍,那就从别处下手比如说休夫
宓鹿为了休夫也是拼了,马上令小保子将所有的律法书都拿来看了一遍,没有办法,既然不能问人那只能死读书了。
用了整整三天时间她读光了所有关于男女婚事的律法,知晓了女子若休夫当有三大罪。一是无子,二是嫉妒,三是对妻主不敬。
三个理由之中只有后面两个理由可以拿出来溜一溜,至于第一个那肯定是合理合法的,她如果都和他们生了孩子谁还休啊
但是这三点也不能拿来随便用,比如说后宫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了。她现在有十五夫,一般的都可以用借来的理由休一休,可是有势力有背景的就有点难了。还好法律对于后宫的男人们还是照顾的,言明如果仍是处子之身被帝姬休离后只要有内务府证明他的身子清白,那么仍是可以嫁人的,甚至不耽误嫁给好人家。
这点倒是好,可是要怎么休呢
想的头都快破了,她最后决定先从小人物开始。试一试总归是好的,别连休都没休过到时候手忙脚乱。
最后她又找来了册子,在百般翻阅与打听之后将目标放在了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正太身上。此正太来历也不小,但比起其他人还弱了一些。家世虽然不错但根底不深,年纪又小性子也骄纵,这样子都休不出去她的名字就要倒着写了。
在计划了两天后,她在左花园里被这位只有十二岁的小正太撞倒了。宓鹿摔得嗷嗷直叫,其实是真疼,这个砖石地是哪个师傅铺的,太负责任了,硬得一塌糊涂,差点将她这副小身子骨给撞散了,早知道就不摔那么结实了。
小保子将人扶了起来,忙叫道:“快传太医,快啊”大家慌乱的将宓鹿抬回了神女宫,而那位小正太早就吓傻了,全程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他哪里会知道,自己一转个弯就将帝姬给撞了,看来伤的还很重。都将女人软弱,可是也不能软弱到这种程度吧
躺在躺床上的宓鹿瞄了一眼那个小孩子,虽说身量长开了些但毕竟是小孩子,容貌倒是俊美,可惜脸上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竟然将这样的小孩子送进来,他们家没吃错药吧
这后宫可是人吃人的地方,男人们的宫斗可不比女人弱,这几天她也算是深有感触了。
这个宫给送吃的,那个宫给送穿的,两个宫的人当着她的面儿都敢开掐,何况背后里呢
出去也好,嫁个好妻主安生过日子去吧她闭上了眼,继续干嚎着。
等太医来过开了药,她便怒气冲冲的讲:“孤这后宫里容不下这等横冲直撞的男人,送出去,送回他家去。”
“帝姬,臣只是一时不察,请您”少年跪了下来,脸色苍白。
“什么察或不察,来人拿纸笔过来,孤要写休书。”
她由人扶着坐了起来,当真写起了休书。可是写也写不安生,因为那个少年在那里竟然咬着唇,还咬出了血。她手一颤,果然是个有些脾气的年轻人,这样休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宓鹿只想休夫可不想杀人啊,要休出去首先得让他死心才行。于是坏脾气的将手中的毛笔甩出去,正砸在了他的脸上,还冷笑着道:“不想被休那就去外面跪着,跪到孤身上的伤不疼为止。”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手下的人全部怔了,帝姬这是打算小这小侍跪死的节奏这还不如将人休出去呢
、第9章
第九章、休夫
小正太果然眼里发冷,他不敢与帝姬反驳,只能默默的出去跪了。心里则被伤透了,虽说嫁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帝姬,但是此人也太喜怒无常。若是平常人他或许能解释一翻,讲自己不是故意的,讲自己只是不小心。可是对方是帝姬,他连一句报怨的话都不能讲。
就这样被太阳晒着,他怔怔的在神女宫外跪了起来。
宓鹿这边儿也疼的慌,她躺在床上默默的养伤,心里流着面条宽的眼泪。这休夫的代价也确实大,下次一定不选择这种自虐的方法了,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最重要的还不是伤,心内心的折磨啊她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喜欢虐待人家只有十二岁少年的变态。现在那个少年在外面跪着,也不知道跪到何时能服个软或是对她心冷,到时候自己一休他也就乖乖走了,即不会闹什么自杀也不会伤什么自尊心,最多会对她这个妻主很失望,怨恨她一段时间。这没有什么,她可以承受的,反正又不敢指着她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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