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威廉堡中有超过十个职业者军官，斯宾塞市政官满意的点了点头。
仅仅宴会上表现出来的实力，哈兰德领地已经超过一般男爵家族了。
斯宾塞清楚，这还不是哈兰德家族全部力量。
男爵威廉在黑河堡担任主力军团大队长，已经是一位强大的六阶战士。
伯尼与威廉在一起，担任副大队长，是一位四阶职业者。
此外威廉还有两个儿子已经成年，都在狂狮军团第八大队服役，今天也全部出现在宴会中。
随着李察一一介绍，斯宾塞对这些军官的情况也有了了解。
五阶战士索罗斯，四阶罗兰，三阶的马丁、海曼、诺曼、二阶的亚尔维斯，布拉德利克，一阶的詹宁斯、文森特、格雷海姆。
更关键的是哈兰德家族有两位魔法师。
有魔法传承的男爵家族是非常少见的。
算上伯爵、侯爵、公爵的封臣，格兰特王国有几百个世袭家族。
世袭男爵中有魔法传承的，大概不超过十分之一。
就算是有魔法传承，家族中的下一代也未必有魔法天赋。
有魔法传承的贵族，都没能培养出魔法师
斯宾塞见过王国统计数字，整个格兰特王国，魔法师的数量也才600多人。
600多人当中，绝大多数出身大贵族。
一个男爵家族，能培养出两個合格的魔法师，算是非常稀有了。
斯宾塞与众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对着李察隐蔽的招了招手。
两人不惹人注意的来到一个角落，斯宾塞悄悄地问道：“哈兰德家族在威廉堡击败一个兽人大队，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听这话，李察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制造配重式投石机之前，李察已经将投石机可能泄露的情况考虑清楚了。
这种庞大的武器只要出现在战场上，技术秘密根本守不住。
制造配重式投石机并不困难，只要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找一些合格的木匠，慢慢摸索也能制造出来。
关键的技术是弹道的计算，使用合适的配重物，重量恰当的石弹，精准的将石弹投射到固定的区域。
离开了李察掌握的数学知识，测算不出准确的重力加速度，不懂抛物线轨迹的计算，不会分析牛顿力学问题，不懂杠杆原理，就测不准精确的弹道。
没有准确的弹道指导，只能依靠操纵投石机士兵经验来瞄准打击，准确度会差的很远。打击效果也就比扭力投石机稍微好一些。
尽管这样，配重式投石机依旧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就算是七阶以上的高级职业者，被重型石弹击中，依旧会身受重伤。
在攻坚或防守战中，配重式投石机也是效率极高的武器。
第一次使用这种武器，很可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战果，取得重大的胜利。
对一个王国来说，一次重大的胜利，往往就能决定国家的命运。
但是这种武器制造简单，只要让聪明人看过一眼，有很大的机会能山寨出来。
所以在使用之前，保密问题也非常重要。
如果敌人有了防备，不进入己方预设的战场，就难以取得较好的战果。
斯宾塞是格兰特王室直接任命的官僚，有一个宫廷男爵的身份，他是王室在北疆的重要代表。他既然开了口，实际上是代表王室询问。
如今哈兰德家族是格兰特王室的封臣，从晨曦大陆贵族道德上来说，哈兰德家族也应该为国王效忠。
况且如今哈兰德家族与王室没有太大利益冲突，双方的关系反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将配重式投石机交给王室，哈兰德家族可以获得功勋。
按照以往的惯例，可以决定一次重要战役的发明，甚至可以换取一处世袭领地。
就算配重式投石机不容易保密，这项发明重要性差一些，也能换取三个大功。
所以斯宾塞市政官询问后，李察决定实话实话。
“这句话说起来简单，是因为一件新式武器的发明。”
“究竟是什么武器？”
听了李察这话，斯宾塞急切的问道。
“是一种新式投石机，可以将二百斤的石弹投射到三百米外。”
“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我以贵族的名誉发誓，绝不会做不利于哈兰德家族的事情。”
斯宾塞祖上是传奇战士奥古都司·艾伦。
这位强大的传奇战士出身很普通，是一位来自北疆地区的佣兵。
奥古都司的运气特别好，他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靠着自己的奋斗，娶到了格兰特王室的公主，还成为了莱恩王国的世袭公爵。
但是艾伦家族的发展却不是很顺。
奥古都司一死，在残酷的贵族竞争中，艾伦家族逐渐衰落。
公爵领地大部分被斯塔尼克大公国吞并，小部分被兽人帝国占领。
如今归属艾伦家族的，仅仅剩下一小部分。
艾伦家族的成员，一部分成为莱茵王国的伯爵，另一部分投奔了亲戚格兰特王室。
斯宾塞不是家族长子，爵位继承顺位非常靠后。
投奔格兰特王室后，斯宾塞虽然立下了一些战功，远不足受封世袭男爵。
况且他并不想将封地封在北疆。
艾伦家族是莱茵王国北方的世袭贵族。
斯宾塞从小听过无数次家族衰落的历史。
即使一个强大的公爵家族，面对长年累月的战争，依旧会逐渐衰败。
想要将领地封在比较安全的腹地，需要复杂的利益交换与关系疏通。
若是能说服哈兰德家族将秘密武器献给王室，对斯宾塞来说非常重要。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他的能力就会进入王都大贵族眼中。
虽然斯宾塞目光火热的盯着自己，李察依旧摇头道：“这种新式投石机威力虽然大，仿制却比较容易。实话实说我们之间还缺乏互信，让你观看投石机我有些不放心。
若是斯宾塞市政官抛开哈兰德家族，将投石机献给查理王国，我们哈兰德家族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我看我们双方不如分别给国王写一封信，哈兰德家族获得功勋，斯宾塞先生的能力也可以得到国王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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